村上笔下人物大讨论----石田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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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的小说自是一片茂密幽暗深不可测的森林,偶尔进入的人们势必要迷失或沉醉其中的。走进森林已经有三四年了,但是真正坐下来细细想到底从中发现了什么之后却茫然而无所得。感知是可能的,表述却是艰难的。如是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自诩红学家并且争得脸红脖子粗了。自然是不很看重红学家的,于是乎村上学家也是看不起的。说一些话,写一些字多半是为了自己或者森林里的一些略有交集的一些朋友。

数天前刚来森林的时候,写了不少现在看来脸红的文字,但是既然已经写出来贴出来,还引得朋友们注目讨论,也就没有收回的必要了,以后略有时间和心境的时候慢慢修改,我想大家一定会理解和宽容的,毕竟solo我不是专家,只是偶入森林的一个小孩子罢了。看到一朵美丽的花看到一棵高直的树不免心生感概,脱口而出而已。说到这里,心情放松,切入正题-----石田玲子(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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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及玲子,而非直子渡边抑或永泽,我想是避重就轻吧,〈绿子〉一文写得大而化之不能深入,如若写直子或者渡边那我更要昏头昏脑地胡乱言之了,于是还是从玲子说起。

不是很喜欢玲子,这是读完书后的第一感觉,虽然她很爽直很真诚,在直子与渡边的恋情中扮演了极重要的角色,甚至称之为两人的“导体”也未尝不可,但是还是喜欢不起来。毕竟玲子长渡边十九岁,后来他们竟然发生那种事情。

“渡边君,和我那个?”

“我想的和你一样。”

咳,不管渡边是有恋母的情结还是因为两人彼此都试图在性爱中从对方身上获知某种对直子的怀念和追忆,在我看来都有点有失妥当。曾经在别人的文章中曾经看到关于这点的解读,那人说是因为“在日本,恋母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情结,所以在国人看来反倒有点不可理解了。”日本文化中是否存在此种情结我不知道,倒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俄狄浦斯情结却在西方长存久远。我想恋母是男性身上必然的一种因素吧,也许在日本此种文化更为深入骨髓,有待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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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更相信渡边和玲子的性爱的发生好像一种“灵媒“式样的东西----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权且用之。玲子从渡边身上获知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以此重新投入真实的人生,在八年的阿美廖生活之后。而渡边则从玲子身上获知已经身在另一个世界的直子,那存在于幽暗之中的直子的灵魂在与之朝夕与共的玲子身上还残留着。既然渡边无法与直子和为一体,那么玲子作为某种媒介的作用也就凸现出来。

”渡边君,你可爱我?“

”爱。“

”能记住此刻?我希望你永远记着此刻,记着有这么一个人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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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子在渡边身处与绿子和直子的三角恋情的矛盾之中时悄然消失在幽暗的树林中,玲子失去了唯一的伴侣,于是走出如仙境般的阿美廖重新生活。渡边品尝着失去直子的违心之痛的同时也开始思考现实的人生。他需要一种和过去摆脱的方式,于是玲子来了,两个人弹奏着过去的歌曲,一起向往者缅怀,以此投入真实的人生。

“在此痛苦之际......你得长大,变得成熟,带着过去的伤痛投入以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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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永远是无力而苍白的,一千个人读〈挪威〉会有一千种解读。红学家多半是一群无聊之辈,我也是无聊之辈。

写这一切只是为了告别和追忆,为了安慰和怀念,为了重新开始,走出泥沼,投入真实的人生。简而言之,为了长大,为了告别村上。

我记得余华曾经说过卡夫卡拯救他于川端康成的柔腻悱恻,我想也终有另一位作家来带我走出村上的森林。

 

作者:经常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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