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哪里
我潜入地下的暗河，
没有颜色的鲜花，
怀抱梦想的蛤蚧，
为我换上没有温度的血液，
打开不被承认的大门。
意识铺满草原，
风在尽头消失。
此刻旋转的，
不仅是地球。
包裹不住的微笑，
绽放不了的欢歌。
长矛来自天堂，刺向地狱。
失去温度的血液，
灌溉海床下的岩浆。
后退的先驱，
懦弱的勇士。
当沉默张开臂弯，
卑微的不只是我们。
睁开眼的沉睡，
是看见还是梦见，
那墨绿色的粉底，
灰白色的唇彩，
和泪水中的倒影。
理所当然的退缩，
理所当然的恐惧。
道德无法审判一切，
自身的损毁源自梦幻般的同情。
在街口的拐角，
不再奔跑的人们，
接受羊水的洗礼。
返回来时的场所，
归还不安的记忆。
不必埋葬，只须归还。
无语的叹息，
沉默的忧伤，
之后是遗失某处的哭泣。
无须到洗劫一空的废墟，
不必爬上寂静的山岭，
让躯壳穿过闹市，
灵魂在天空注视。
别走太远，
别靠太近。
无人光顾的战场，
溃败的是意志，
获胜的是忍耐。
虚幻的空间，
虚幻的一点，
在意识之核里飘浮。
文字失去意义，
符号不再象征。
我分割着，从浩大到细微。
我排列着，从坟场到礼堂。
点在变小，空间在大。
什么和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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