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另一边 长篇原创
 犬火 (2005-12-3 5:58: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一.
我起身,靠在床头。拿起窗头柜上放着的万宝路牌香烟,轻轻的划着一根火柴顺手把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啊,爽死了。床上躺着的女孩,这时醒来了,翻了一下身子,乳房也随着左右摇摆起来。她的乳房是椭圆形的,大约是C,和上面那两粒乳头配和的非常巧妙,美丽的让人能产生强烈欲望的那种。她坐起来,两手撑在身后,用一种看似妩媚的眼神望着我。
“要烟吗?”我说。
“不要,我不抽烟的”女孩说。
我用了1分钟把剩下的烟吸完,把烟头丢在昨晚喝剩的啤酒瓶里。我们都不再出声,这种沉默自然而和谐。女孩站起来。开始找自己的衣服,昨天晚上衣服被我到处乱扔,她花了两分种才把带着花边的胸围和内裤从乱七八糟的地上翻出来。拿起之后,她让我帮他穿上胸围。
“昨天晚上可好?”我问到。
“你说呢?”她笑着问我。
“我可说不准你,不过已经尽力。”
“恩,其实很好。”女孩说着转过头,我看着她的眼睛,吻了她的面郏一下。
她说她饿了,我便去厨房准备早餐。打开冰箱,看了一下,里面有够做一次三明治的火腿;三个鸡蛋,何时买的已记不清楚。半快奶酪和一跟黄瓜。
“嗨,吃火腿三明治怎么样,还有我做的鸡蛋也很一流的啊。”我用快乐的声音喊着。
“好的”女孩回答的到是干脆。
我看了下表,9点21分。开始做早餐了,接着我便熟练的把咖啡做好,又熟练的把三明治切好。大约10点钟,我们吃完了早餐。
女孩吃完,好象很满足似的,她手脚麻利的帮我把桌子上的咖啡杯和碟子拿走并洗好。然后从后面楼着我的脖子。
“什么时候再来?我们还会见面吧?”我问她。
“会的,什么时候呢?也许明天,也许明年,或是十年,哈哈。”女孩说完松开我,把她的LV的包挎上,然后去开门,准备离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感忙问到,在她另一只脚还没踏出屋外之前。
“叫我筝吧。”女孩说。
“筝?就一个字?恩,好的。筝。”我还没说完,女孩就从门口不见了身影,留下我一人在椅子上,保持现有姿势不动,静静的听着女孩的脚步声从走廊里越来越远。哒。。。哒。。。
“无聊透顶。”我心里想。
“无聊透顶。”这次我发出声来,才发现这句话也是那么的无聊。便再不发声。
今天是星期二,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工作,社会就是这样运转着,每个人都象是一个细胞,在这里发挥着一定的作用,虽然说少了谁地球还是一样在转,可是每个细胞的存在又必定有其意义。我并非是流氓或无业游民之辈。因为自己有一家设计工做室,所以时间可以自由安排,我可不想因为和女孩睡觉而被扣掉奖金甚至工资。我的设计工作室,就是为客户们设计一些在报纸上或是杂志上的广告。一天到晚什么红娘,大学生陪聊只类的,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是4流的工作室呢。还有各种副食的包装油、盐、酱、醋、烟、酒糖、茶也都不少,一个客户竟然要我把酱油瓶子设计的有宏伟的气势,我说你要多宏伟呢?难道象神州五号发射时那么宏伟吗?总之我就是把字和图片组合起来,然后设一个计,让别人上钩的,可惜我技术没有那么高明,到底有多少人看了我的广告或是包装而去消费的呢。很想知道,可惜无从调查。别人都叫我们设计师,我说自己是垃圾生产工。因为我们做的工作就是把作品印成成品,印刷出来,然后放到消费者手里,再由消费者处理掉。我想多数情况下我们的广告属于被别人忽律的那种。或是看了之后,说一句“垃圾”然后扔掉。毫无贡献可谈。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时手机响起来了,我看了号码,13127895920。不认识,随手把手机按掉。马上又打来了,在手机响了30秒后,我无奈的接通了电话。
“是犬火吗?”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可你是哪位?”我用营业性的口气礼貌的说道。
“我是,木杉。”
“你换了号码。真的?好久不见了,你在哪里?”
“这正是我打电话的用意,我刚回到白水城我们可以好好的叙下了。”
“你看今天晚上怎么样,我们去吃饭,然后喝酒,我凑合了好几天了,我们可以喝个大醉。”
“好的,今晚7点,我去你家接你。再见”还没等我说是,电话已经挂断。
的确,木杉能打电话给我已是奇迹,何况他是个做事没一丝多余动作的人。今晚找我出来必有事,我想。木杉是我的老朋友,大学时代的同学,后来他去了北京,我在我们的家乡白水城,自然他混的比我好些。
下午的时间,我去了一趟工作室,把大家该做的工作都安排好,五点钟回到家里。打开收音机,马上传出JAY的歌曲,放完之后,DJ说这首歌叫夜曲,可我真的没听懂那是夜曲还是日曲。我拿一罐Heineken 啤酒,在沙发边喝边听着天空中的声音,DJ是这样说的。7点很快到了,我穿了件黑色高领外套,白色的毛衣,浅蓝色牛崽裤加一双半久的登山鞋。木杉打电话给我让我下楼去。下楼不觉吃了一惊,他开的是Hammer H2。上车,我情不自尽的说了一句“好车”。
“2004年款 H2。”他笑着说到。
“我们去哪里?”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喜欢吃肉。”
“我猜是巴西烤肉。”
我们去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很近,大约开了15分钟便到了,路上看到不少人盯着这量小巴士大小的悍马看。
他领我来的这个地方果然好,属于上等人来的地方,服务小姐相貌一流,当然身材也一流,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一流呢?她们也是这里的特色烤肉吗?我走神了,等我脑子清醒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桌旁了。我点了烤牛排和鸡肉沙拉还有水果批萨,木杉点了牛舌和南瓜汤还有海鲜批萨。我们都喝Heineken啤酒。菜谱上没有漂亮女孩这道菜,可惜。
“怎么突然回来了?”我问到。
“回来找你有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如我所说,办事没有半点多余,说话真奔主题。
“好,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我能为你做什么,小公司,没势力。难道你找我设计广告吗?”
“一会给你说吧。”
果然一流,漂亮的服务小姐拿着我们的菜来了。烤牛排上的肉汁,闪闪的发着光,热气腾腾的,一股纯粹的香味扑面而来。我拿起胡椒瓶磨了些胡椒粉,拿起刀叉,慢慢的把肉切开,用叉把肉放进口里。恩,味道很棒。一顿美餐。和老朋友,驾着悍马来的,不可思义
“再来一杯啤酒吗?”他问我。
“好的,再来一杯,我们今天可要多喝点。”
我们每人喝了5杯啤酒,他建议换个地方说话。我说可以。他便结了帐,300多块。
“对于开悍马的人来说不多。”他付钱的时候我想。
开着悍马,夜晚行使在城市的弥虹灯中,有种说不出的新鲜感,全然和我在奥托两种感觉。
“富人的生活啊。”我感叹。
“表面上的,至少是,你还不明白。等下我漫漫解释,去法克喝酒吧。”他盯着路面说到。我抽出根烟,递给木杉,木杉用牙齿直接接过,用鼻音说了声谢谢。然后把车内的点烟器一按,抽出点烟器把烟点着。我还是拿出我的火柴,嚓嚓的划着火。随着两只香烟点燃,车内慢慢变的烟云弥漫,飘渺,这种飘渺让我想起昨晚睡觉的那个女孩,女孩现在哪里呢。又是在昨天我们喝酒的地方吗,她今天会和睡在一起困觉呢?筝,幽雅的名字啊。
 犬火 (2005-12-8 5:47: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最近和女孩约会没有?我昨晚到是碰到个很美的,睡了,很不错。”我对木杉快活的说到。
“身材怎么样呢?怎么睡的?”
“身材一流,胸部有这么大。”我边说边用手势表示着,“其他的地方也可以,是理想的女孩啊。”
“你真幸运,我好久没和女孩睡了。”木杉说,“不是没女孩,是最近打不起精神。我不象你有自由的时间,我每天工作太累,真的需要休息。其实我来就是为这个的。”
“不过你有悍马。你来休息?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我想不会住太久,两天,但是我不回北京,我要去其他的地方,不知道要多久,你能帮我管理我北京的公司吗?”木杉说着,摇开窗户把烟头弹了出去。
“可以,随然可以,但是恐怕你回来的时候,你的公司已经倒闭了。你不怕啊?”其实我这么说不是开玩笑,木杉在北京的公司是一家颇有形象力的设计公司,他们也是做平面设计,但是还有电视广告,有不少大企业是他们的客户。我们虽然做着相似的事情,意义却远不一样。想到这里我有些失落感,摇了摇头,把烟熄掉了。

坐在法克酒吧,我要了加冰的威士忌。木杉要了和我一样的。我又点燃一支烟,摇着右手里的酒杯,冰块和玻璃杯发出悦耳的碰撞声。酒吧里的人不多,有3个20岁左右的年情人在吧台聊天,快速的消耗着啤酒,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还有两个外国人,可能是美国人,离我们有三张桌远,用英语交谈着什么,非常认真,手里还拿着一些文件,可能是某跨国企业在这里的管理人员。还有的就是几对男女了,都侵在幸福的泡沫里。也可能是不是泡沫,不得而知。
“公司的事情,还请你帮忙照看一下。”木杉先开口了。
“你不是开玩笑?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公司,而且说实话,象那样规模的公司,我想你也许应该找一个更有经验的专业人士帮你运做。对了,你要去很久吗?去哪里?”
“我请了一个经理帮我管理员工,可是我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帮我在工作质量方面照看一下,而我认为你是最可以胜任的人了。你在我公司期间的所有费用由我公司来出,每个月还有2 两万块,不能说是工资,算是我谢谢你的钱吧。”
“听上去不错,可我的公司呢?”我觉着这件事很奇怪,所以想办法推掉,尽管木杉是我的老朋友。
“你可以自己解决吧,我想。”木杉说的时候口气很轻松。
“喂,说的好轻松你。你去哪里?去多久?”
“这个我也不知道,真的,我去哪里呢,去多久呢?我只是想暂时和社会脱离现在的这种关系,在工作和生活两方面,我要做一段时间的别人,你懂吗?”
“做一段时间的别人,难道你精神分裂。”我笑到。
“或许,但是我必须去做。”他说的异常严肃。
“好吧”我说,“你说的感觉我可以理解一点,就是说忘掉自己,所以你的烦恼就一扫而空,你不去管任何和你相关的事,而去做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
“没错,他说,“你说的很清楚,就是要那种感觉。”他打了下响指。
“好吧,这个忙我帮你,但是希望你能尽早回来做回自己,这个社会是逃避不得,要么继续进化,要么淘汰在食物链以外。”我说完把杯中的威士忌一口喝完。
第二天早上,9点种起床。打开手机,发现有木衫的短信。6点钟发过来的。
“往楼下看,请打开你的信箱。”很简单的几个字。
我有点奇怪,但还是走到窗口,向楼下看。悍马在楼下,我有些吃惊。马上穿好衣服去楼下开信箱,里面有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写着,“给狄。木杉。”我便撕开,里面是悍马的钥匙和一张10万元的支票,一张星期6去北京的机票,一封短信。
“多谢。辛苦。保重。”六个字的信。
我拿着这些东西跑上楼去,马上给木杉打电话。可是电话里说,“你拨的号码无法接通”。我打了两遍,都一样。
“他真的脱离了。”我默默的说。

二.
早上的阳光隔着百叶窗射进房间,我醒了。扫了一眼放在我床头的闹钟,7点10分。从床上爬起来。吃完早餐,准备去我的工作室,很少这么早去。
“这几天恐怕要忙了”我心想。在我去木杉的公司之前,我要怎么样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呢,真让人头疼。我拿着奥托的钥匙出门,刚把屋门关上,马上又打开。
“有悍马干吗要开奥托呢。”我笑自己的迟钝。
悍马那大大的钥匙一直在我的手指上打转,我哼着行军进行曲从楼上走到楼下的停车场来到悍马旁边。
“不错的车。”我感叹。的确是好车,庞大的红色车身在晨光的照耀下显的生机勃勃,它的粗犷绝非其他类型的车能比的,真的犹如一匹巨大的红色骏马。毕竟是美军战车。
我打开车门,一下登上驾驶席,这感觉绝对不亚与扬立伟登上神州五号时的那种兴奋。我把钥匙插上,车发动起来,转动着灵活的方向盘,向我的工做室驶去。早上的交通仍然是拥挤不堪,我怀疑这条路是不是真的刚被拓宽,甚至怀疑它是不是被修的更窄了。等车的时间,我打开车内的储物箱,也不管什么音乐,放进CD机。原来是阿杜的HELLO。早上听音乐是件惬意的事,听到兴头,我便跟着阿杜唱起来。
我的工作室在一栋满是玻璃的写字楼里的18层,象其他许许多多的小公司一样,没有特点。乘着电梯来到18层,打开公司的门。大家还都没到,现在只有8点钟,离开工还有1个小时呢。我在工作室转了一圈便回到自己的办工室,看了放在桌上的近期工作安排。全都是按摩,陪聊,电话交友,性病广告之类。
“做正经生意的都消失了。”我把工作表扔到一旁,点上支烟,边抽边想到北京后怎么处理这边的工作。
快9点钟,开始听到大家陆续的进门声和谈话声。即使是垃圾广告我们还是认真的做着,负责的垃圾生产工们。
10分,我从办工室出来,走到工作室。大家有些惊讶。也难怪,我还未这么早来过。
“早安。”我向大家先问好。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们的设计总兼朋鸟问我。
“今天有事给大家说。”
“难道要裁员吗?”有人接话。
“经济在增长,为什么我的工资没长呢。”另一个家伙接上。
“不是”我说,“由于私人原因,我不得不离开公司一阵,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请各位还能继续好好工作。”
“朋鸟,这里就先交代给你了。工资请务必帮我按时发给各位”我对朋鸟说。
日子久了连设计总兼也变成了会做假帐的“会计师”。
我说完后,大家没什么太大的反映,又继续手上的工作。我把朋鸟叫进办公室和他商量了我不在时的工作应该怎么处理。朋鸟很有头脑,很快便帮我把我不在时的所有事情计划好了。
“好了”我笑着说,“就这么办吧。”
11点,我离开了公司。
中午在快餐店里吃了海鲜炒面条。面条是用陕西拉面炒的,里面有虾和蟹肉,还算可口。这里的说话声大的出奇,所有说话的人都拉大嗓门象是在吵架一般,酒杯碰撞声接连不断伴随着快乐的笑声。这里不会让人寂寞。
晚上,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熄掉所有的灯。脑子里浮现出木杉在可可西里行走的画面,他披着一件棕色的帆布,脚上穿着黑色长靴,艰难的在行走,但他的眼中有一种满足感。转眼间,他又出现在九寨沟的湖边,拿着一跟很长的鱼竿钓鱼。没鱼上钩,他还安然的坐在那里。
“大概是这样的,安然。”心里想着而困意不知何时把我包围,一下把我拉进睡眠的黑洞里,我转了一下身,身体靠右,把被子轻轻拉了一下,睡去。

第二天下午,我打了几个电话给客户,向他们表示歉意,并说公司里的一切已经安排好,有事的话先找朋鸟。又打了几个电话给家人朋友说要去北京一段时间,我对每个人说一样的话,每个人也对我说一样的话。
“我最近去北京一段时间,不会太久,有事打电话给我好了。”我对着冰冷的电话筒说。
“好的,知道了,一切顺利。保重。”冰冷的电话筒回答。
“我刚才拨的谁的号码来着?”我问自己,没法回答。
剩下的时间,我把我那只放在壁橱顶部的棕色皮箱拿下来。这个皮箱很旧了,大学时代开始就开始拉着他走来走去,有十年了。
“十年了吗?”我用手指算着,无奈的说,“30岁的男人。”
拿来抹布,把箱子擦干净。把我经常穿的几件旧衣服放进去,去卫生间拿了洗淑用的毛巾和牙具。把自己的CD统统塞进箱子,有音乐不会那么寂寞。之后把几本喜欢的书也塞进去。我把箱子装好,坐在客厅的蓝色沙发上休息了一会,抽了支熊猫,难得抽一次的好烟。正抽着门铃响了,我去开门一个身穿黑色皮衣,棕色裤子,脚穿黑色长靴的男人出现在门后。他发型很时髦,就是象牛肉干的那种,把头发全部粘在一起。眼睛里有一种让人看了不会讨厌的冷竣。
“请问你是犬火先生吗?那人问我带着微笑和谦虚。
“是我。”
“你好,我是舟几。木杉是我的老板呢。”说着他从钱包里拿出他的名片。恭敬的双手递给我。
“原来是公关经理。”我看名片之后说,“来,请进吧。”
“其实就是业务员。”对方说话方式到是诚恳,“知道你要去公司,木杉安排好让我今天过来帮你把车开回北京,顺便把你入住的宾馆告诉你。”说着他递给我一张宾馆的名片。
“五星。”我说。
“请把你的箱子行李交给我,我明天在机场接你,我们一起去你住的地方。”
等舟几把我的东西和悍马都带走之后。我回到自己房间,喝着啤酒。只听见闹钟的指针嘀嘀哒哒的走着。我闭目,觉着这周的事是那么的琐碎,就像一段没有被剪辑好的电影,事情来的突然,离奇。可是这中间似乎缺少必要的扭带,或是说一切都没有头绪。问题出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钟表继续走着,外面越来越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虚脱感围饶着我,想发出点声音,但是发不出来。我拿起电话想和筝说几句话,才想起我连她的号码都不知道。
“幻觉,全是幻觉。”似乎是发自自己口中。
睁开眼睛,外面仍是漆黑一片。我右手手支撑着身体,左手去摸窗头灯的开关。灯打开了,照的我马上眯起眼睛,30秒后,眼睛漫漫习惯了光亮,便瞪大眼睛盯着床边的闹钟看。睡意全无,我头脑里不断的出现筝的身影,想起她那让人神迷的乳房,让人窒息的身段以及那晚我们在床上打滚的情景。要去北京了,还能见到她吗。真想再睡一次,哪怕一起喝杯酒也好。
“在北京会有新的女孩。”我想着,“是更好的吧。”
我起身走到窗边,把白色的百叶窗漫漫的拉起来,外面除了天上的星一闪一闪和偶尔汽车经过的声音以外,其他一切朦胧不清。我盯着一颗星,看了3分钟,感觉星星也朦胧起来了,那里有星星吗?在闪?亦是眨眼的缘故?甚至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我闭上眼睛,筝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睁开,星星还在闪。我马上伸手去摘星星,手指被玻璃弹了回来,不死心,打开窗户,随着窗户打开一阵刺骨的风吹进来,我发抖,马上关上窗户。
“恩,清醒了。”躺到床上,脑子里还是筝。何时睡去全然不知。
“2005年11月5日,星期6,下午1点25分。”我离开自己住所的时候看了一眼电子日历上的日期和时间。
 ghostmoon (2005-12-8 9:31: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风格模仿得牵强。
 犬火 (2005-12-9 4:36: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飞机在天空中平稳的飞着,我打开遮阳板,一团团棉花似的云彩漂浮在周围,天气不错,深秋的天空总是蔚蓝色的。空姐走过来了,穿着一身蓝色的空姐制服,大约有1.68高,睫毛长的夸张,画着谈谈的妆,眼睛很大,有点象超女里面那个叫何洁的女孩的眼睛,眸子里面闪动着动人的神采,脸上不知是化妆还是因别的什么原因微微泛着粉红色。俨然是空中小姐的楷模。
“要我是飞行员多好啊!”我竟然说出口来。
“先生,您刚才说什么?”空姐很奇怪的看着我。
“飞行员,叔叔想当飞行员。”做在我旁边的一个小弟弟喃喃的说着,用手做飞机状,来会摆着。
“哦,没有,没说什么,我想要一杯cappuccino。”我慌忙把视线从空姐的身上移开,不太自然的笑了一笑,“天气很好,啊?”
“还好,就是冷了一点,您的cappuccino。”空姐笑着把咖啡递给我。
“那就需要这里温暖,谢谢。”我接过,礼貌的说了一句。
“天气是冷,可她不得不穿裙子?”我心里有点为这个漂亮的空姐打包不平。
飞机缓缓的降落了在首都国际机场。
“谢谢乘坐”当我走出飞机蹬机口时,那个空姐向我鞠躬。
我随即把早就放在手里的名片递给她。她楞了一下,还算幸运,在迟疑0.5秒之后她还是接过去了,并且快速的放到胸部前的口袋里。
“再见。”我看了她一眼说。
我走到候机大厅,试着在人群中找到舟几。人太多了,我往左面看了一圈,又向右看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来接我的舟几。正准备给他打电话,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我转过头,是舟几。
我们礼节性的寒暄了几句。便向机场外的停车场走去。
和悍马又见面了,我随意用手拍了几下车,好象悍马真的是马一样。
由舟几开车,我在副驾驶位上。我们由1号航站驶出,前往我要如住的酒店。
在高速公路上,我和舟几都没怎么开口。舟几认真的驾着车,我两眼盯着路面上的好象刚刚漆过的路标,脑中空空如野。车内的气氛有些让人压抑,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都变成了乌云,我感觉有些疲劳,开始抽我的万宝路,听说万宝路的尼古丁是其他烟的三倍,但我仍喜欢它,因为他纯正而且价钱合理。车开了有40分钟了,两边的风景也由简单的杨树林和田地变成了一排排的高楼。
“还要多久到?”我吐着烟问舟几。
“20分钟,有可能15分钟,是不是累了,我们到了后,我带你去吃晚饭。”舟几盯着路面说。
“有点,坐飞机的缘故。”我说着把一盘NIRVANA放进CD机。伴着NIRVANA那沙哑的歌声和重重的吉他声,酒店出现在眼前。
匹妮斯大酒店几个金色的大字竖立在酒店大厅外面,我抬头望上去,在楼的顶端,是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是DUREX的广告,一个避孕套在足球场上守门。很多足球正向他飞去。
“表达的真清楚,幽默”我说。
“什么呀?”舟几说着把车熄掉。
“抬头看啊。”我们下车后,我指着楼上说。
“哦,这个,哈哈。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广告呢。木杉他亲自把关,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个设计出来,从画面到广告词,从色彩到字体。木杉一直努力的经营着公司,哪怕是避孕套广告也马虎不得啊。”舟几说的时候似乎有几分自豪之感。
“请你来的更猛烈些吧。”我又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说,“了得。”
“木杉是这家酒店的老主顾,我们每次有重要的客人都住在这里,所以和酒店建立了一定的生意上的联系。
一进大厅,我便感到酒店的确与众不同,硕大的吊灯从大约10层楼的空间直落下来,闪着漂亮的光,乍一看仿佛银河从天而降,宽广的空间中放着几尊抽象的热人体雕塑,墙上挂着色彩鲜明的几副现代主义油画,四周休息区的沙发一眼便能看出是来自意大利的经典款式,与地上的喀什米而地毯的搭配的别有韵味,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放在休息区一角。一个金发女孩正在弹奏着DARK CHARIOT,水平觉对不平庸。空间和时间的错位,置身与此让我感到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氛围。这也是设计师的用意吧。可想而知这里一杯咖啡也要50块,吃一顿再简单不过的自助午餐也要上百块。不过服务是皇后级的。
来到房间,物品的摆放非常讲究,卧室和书房的客厅是典型的欧洲风格,所有的装饰都不多余,墙上挂着几副风景的油画。书柜里摆放着很多书,一排排整齐摆放着,大多是英文书。完全一个从未相识的地方。
“这个地方简直象是外国的大使馆。”我对舟几笑着说。
“是啊,有点,特别是书柜里的书,酒店就喜欢这样。或许是一种虚荣或许因为这里接待的外国客人比较多的缘故。”舟几说。
我去浴室冲了澡,从舟几帮我拿来的箱子里挑了身衣服换上。从冰箱里拿出可乐,冰箱里的饮料也很齐全,可乐,啤酒,果汁,牛奶。我们坐在沙发上喝了一会。
“不早了,去吃晚饭吧。”舟几看了一下表说。
“好的,那就走吧。”我也看了一下表,“晚上6点05分。
吃完晚饭,舟几和我道别。我们约好星期一在木杉的公司见面。
“那以后就请你多多操心公司了。”舟几说着和我握手。
“哪里操心,尽力吧,还需要你的帮忙呢。”我握着手同舟几说。
我驱车反回匹妮斯大酒店。
回到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除了少数几个中文频道以外全都是英文频道,对我到是新鲜,按着上面满是按钮的遥控器,快速搜索着自己喜欢的节目。一个真人秀节目吸引了我。上面的那些洋妞都穿着白色的婚纱,几个男人在台上大吼着,场上气氛一片混乱。他们在辩论着什么,穿蓝色衬衫的男人似乎很愤怒。后来他用脚踢一个穿婚纱的妞,随即保安上台。场面一片混乱。
“真实。”我想,“真实的让我觉着不真实。”
在沙发上吸完第二根烟,我感到口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青岛啤酒,这里饮料竟然全是国产的。
我把酒倒进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喝完第一杯后,我拿起酒杯站在落地窗边,9点钟了,外面早已不见白天的模样,灰色的城市被各种颜色的的灯光所取代,我住在19层,这一带的城市看的固然清楚。
城市还是晚上精彩一些。我看着路上和立交桥上闪动的车流,不远出的工地和几架大型的钢架吊车。不由感到自己的孤寂和渺小,天上仍被乌云笼罩着,看上去要下雨了。也许会下雪,希望把这里的一切都冻住,那样的世界安就和我一样安静了。
去冰箱拿另一罐啤酒。
啤酒的作用和今天的疲劳让我感到有些精神恍惚。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雕刻精美的花纹看了半天,点一支烟方可集中精力。我突然想起今天在飞机上的那个可爱空姐,不知道她会给我打电话吗?名片都给她了,已经进了最大的努力。吸完烟。我衣服也懒的脱,把厚厚的被子往身上一披,马上睡去。
星期天早上8点钟起床,疲劳感已经一扫而空。我穿好衣服,洗了脸,牙刷好,胡子剃了一遍,把头发梳理整齐,拿起房间钥匙去餐厅吃早饭。
餐厅位于酒店的的29层,酒店一共有30层,30层好象是酒吧,我还没去。餐厅的气势也绝不亚于大堂,只不过这里给人的是安逸的氛围,餐椅和餐桌都是简约派风格,颜色极为淡雅,在不同的区域,桌椅的颜色也不一样,但是色调统一。衬着浅色的木地板,地板很光滑,隐约映着餐厅的景致。在餐厅中央,有一长方形桌子,桌上放着20来个装满点心的金色盘子,至于是不是纯金,无从考证,但就是金的也觉非没有可能。餐厅里有30几个客人,看样子来自世界各地,正如舟几所说,这里果然是外国人居多。象我这样的黑头发黑眼睛只有5,6个样子。我正在审视的工夫,服务生已经把我领入座位。把咖啡倒好,然后给我介绍了菜品,让我在自助区挑选。来到大方桌,才发现食物的丰富,有中国的包子油条,也有西洋的冷三明治炸面圈,有中国的凉拌蔬菜也有西洋的水果沙拉。。。。。每一样菜下都有一标签,用中英文写了菜名。
我来到油条面前,拿了几根,看了一下标签,上面写着,“deep fried twisted flour。”还是很贴切的。我回到座位吃着油条和炸面圈,喝着咖啡和皮蛋粥,感觉离奇的很。9点钟,吃完早餐,回到房间马上又发现我必须找点事情做,边喝果汁边想,我今天应该干什么呢?我想了20分钟,还是一无所获,有些气恼。干脆拿出CD放入房间的供放机,钢琴声响起,里查德.可莱德漫的钢琴曲,在中国还是很流行的。听着琴声,心情平静下来。
“其实什么都不做也很好。”我想。
正当沉静在平和的钢琴曲中时手机突然响起,我马上去拿手机,陌生的号码。
“谁呢?难到是空姐吗?”我接起电话,在这一顺间,我已预感到了给我打电话的就是那个漂亮的空姐。
“喂,Hello。”我对着手机说。
“喂,对不起,请问是犬火先生吗?”漂亮空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是我,请问你是?”我故做镇静的说着。
“恩,我是那个有你名片的那个空中小姐,虽然这么说有点怪怪的。”漂亮空姐说,带着几分娇气。
“啊!原来是你。我以为没有希望会接到你的电话呢,我正在想我昨天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卤莽或者是有点傻气?”
“没有,我觉着你很勇敢呢。”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觉着你很不错。”
“觉着我很不错?为什么呢。”
“我是说你的样子非常可爱。”
“哦,谢谢你。”
随之是30秒的沉默,我们都未讲话。我怀疑电话是不是掉线了。
“喂,还在吗?”我开口了。
“在的。”她说。
“你今天休息吗?是在北京?”
“是的,在北京。”
“我们今天可以在一起喝杯咖啡。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接你。”
“晚上好吗?”
“好啊,我六点去接你?你在哪里。”
“我在机场附近,这里有我们的公寓,只休息一天所以我没有回家。”
“把详细地址给我,六点到。”我说着拿起便条纸,把她告诉我的地址记了下来。
“好了,我记下来了。”
“那就晚上见了。”她说完马上把电话挂断。
我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这时CD已经播完。房间顿时变的安静。我翘起二郎腿,眼睛看着手机,回想刚才的那个电话。神经质的认为,我根本没打过电话。又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才找到证据我刚才的确是和漂亮空姐打了电话,顺便把她的号码记录到电话簿,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干脆把漂亮空姐做为她的名字记录下来。
中午我开车出去吃午饭,顺便去王府井的新华书店买了几本书。关于设计的书,虽然很贵,还是买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靠这个吃饭的。
回到匹妮斯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30多了。我躺在床上翻着书,看着KarlLagerfeld、GiorgioArmani的作品,脑子里也是天马行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不断的问自己。其实,我就是想不到。
大约5点钟,我开着悍马驶向漂亮空姐的公寓。路上我做了几种假设。一,我们见面,谈的很好。一起吃饭,后来都喝了酒。醉了,一起困觉,大干一场。二,我们吃完饭,我向她示爱,接受,一起困觉。三,她象我示好,我肯定接受,一起困觉。四,吃完饭,我送她回公寓,什么都未发生。
将近6点钟,我的车缓缓的驶入漂亮空姐公寓楼下。这一带似乎都是宿舍楼,感觉有些冰冷,也许没人把这里当做家的缘故,没有什么生活气息,路上走的都是年轻人,有些还穿着飞机上的制服。他们中有应该飞行员也有空中小姐和机场的各种工作人员吧。我点了一支烟,静静的等待着漂亮空姐的出现。
烟还没抽完,我就看见一个身穿棕色呢子大衣的女孩从楼里走出来,她带着一条彩色的围巾,在风的吹动下一飘一飘的。对,没错,她就是漂亮空姐。
“快上车吧。”我把车窗打开对着她喊。
“哦,来了。”她说着快走了两步,坐到副驾驶席。
“哇,你的车这么棒,我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车,简直象坦克。”她笑着说。
“是,这车不错,只能说,这车现在是我的,至于什么时候他变成其他人的,我也不清楚。问题很复杂。”我说。
“哦,不懂。”
“我说这个干吗。真傻。没什么。可喜欢日本菜?”
“多喜欢呢,好久没吃了耶。”
“好,那我们就去吃日本菜。”我说着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的妆化的似乎很仔细,眼睛被刻画的非常突出,又给她曾加了几分妩媚。
来到花园路的一家日本料理店,我们要了一间日式塌塌米,塌塌米里放着日本小调,的确有日本的感觉。穿着和服的服务小姐把菜单拿给我们。我点了三文鱼寿司和蟹籽寿司,还要了天妇罗和考鳗鱼。漂亮空姐要了北极贝寿司和红鱼籽。此外我们都喝酱汤。我还要了Heineken啤酒,她也一样。
“这里我来过几次,所以比较熟悉。”我对她说。
“哦,这里可是真不错啊。”她说着喝了一口大麦茶。
 SnaKe_Yuko (2005-12-11 15:22: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描述一天一天发生的生活事?

 犬火 (2005-12-11 23:08: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当空中小姐是不是很忙,连周末都少的可怜?”
“是很忙,虽然是让不少人羡慕的职业。我每周都要在空中度过很多的时间,在飞机上也没什么好过的,给客人送食品和饮料其实是蛮枯燥的。但是我可以和不同的人相遇,虽然很少有相识的。生活很紧张,但有时也有惊奇的收获呢。”
“惊奇的收获,比如说呢?”
“比如说昨天在飞机上遇到你啊。”她说着笑了。
“碰见我算不上惊奇吧,我嘛,普通人一个。只不过是喜欢和漂亮女孩打交道罢了。”
“喜欢和漂亮女孩打交道,这是你的爱好吗?”
“爱好谈不上,习惯吧。”
“你还真有意思呢,怪人。”
“可能有点怪。”
说话的时候,我们的菜已经上来了。寿司包的很好看,里面的鱼肉非常新鲜。烤鳗鱼上浇了一层谈谈的汁,映着灯光亮晶晶的。我把她的啤酒倒好,然后把自己的到上。
“干杯,很高兴认识你。”我说着举起杯来。
她也举起杯来说,“干杯。”
我们漫漫的吃起菜来。新鲜的鱼的确是美味。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刚才想问你呢。”漂亮空姐说。
“我是垃圾制造者。”
“什么?垃圾制造者。”
“其实我是做平面设计的,但因为我做的东西都是垃圾,所以我叫我自己垃圾制造者。”
“不会吧,我看你象是很有品位的人呢。何况有那么好的车,大老板吧?”
她说这话时我想起了一句台词,“难道开好车的就都是好人吗?”
“可惜,不是什么大老板。或者说现在是大老板,但其实不是。我自己公司的业务主要是经营诸如性病之类的广告。对不起,这样说有点让人不舒服。可是事实。”
“恩,奇怪。不明白。是北京人吗?”
“不是,但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说着我吃个一个蟹籽寿司。
“恩,我也不是呢。可我住在北京,好多年了。从大学时候起。”
“毕业几年了?”
“三年了,开始给别人当秘书,可是经常感到不自在,于是想当空姐,没想到第一次去应聘便选上了,命运!”
“是,命运!”我又想起了自己的平庸。
“其实当空姐我也蛮害怕的,前一段时间,报纸上每天都有飞机坠毁的新闻,每当看到的时候,我还是在心理祈祷自己可以平安的在飞机上渡过每一天。”
“可怜的女孩。”
“有时甚至想哭,明白吗,每天在飞机上渡过,自己的生活基本没有。”
“都一样的,别难过,来忘掉烦心事,我们出来是要开心的。”我举去酒杯,再一次和她干杯。
“恩,就是,看看我。”她说着一口把啤酒喝干。
吃完饭后,时间尚早,我问她要不要喝几杯威士忌。她说可以,于是我便带她来到匹妮斯酒店。
“我住在这里,不知要住多久。”我说着把车门关上。
我们来到30层,这里是一个旋转的酒吧。和在餐厅里看到的一样,外国人占了多数。从30层向外看北京的夜晚,只有一片的灯光,远远伸向地平线,根本看不到尽头。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暗淡。每张桌子上都点着蜡烛,人们在小声的交谈着。当我们走进的时候,很多眼睛都被漂亮的空姐所吸引,不管是外国人还是中国人,都朝漂亮空姐扫了一眼。这种被人注意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我们坐在靠窗的座位,要了威士忌。聊了很多话题,我又向他认真解释了一遍,我的工作和现在的处境,以及木杉的委托和他想做一段时间别人的想法。她似乎对此很有兴趣。我们漫漫的聊着,酒吧里的音乐从爵士换到布鲁斯,由舞曲换到吉他。我们一杯一杯的喝着威士忌。我也慢慢观察到漂亮空姐似乎有些醉了,脸上红红的,眼里也水汪汪的。看着微微的烛光和漫漫融化的酒杯冰块,我又感到一种虚幻的感觉。这时酒吧已经转了3圈了。
“是不是要睡觉了,看你累了。”我说。
“有点,想睡觉。”她说。
“去我的房间看看,然后送你回去吧。不早了。”
我们乘着电梯从30到我住的19层。
进屋后,我冲了两杯茶。喝茶时,我又吸烟。
“想和我睡觉?”漂亮空姐突然说。
“想,非常想。”我说。
“那就一起睡!”她说着懒懒趴到沙发上面。
我把女孩带到卧室。假设实现了。
我们躺在床上,我问她,“今晚真好是吗。”
“是啊,美丽的夜晚。”
“谢谢。”
“这就完了?”
“我也喜欢你。”说着我又开始爱抚她的乳房了。
第二天,我们7点钟就起来,和她在餐厅吃了早餐。然后把她送到机场。
“你叫什么?”我边开车边问。
“叫我槿好了。”
“槿,谢谢你昨晚陪我。”
她什么也没说。
来到机场,我们马上要分手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说。
“周6,休息两天。”槿说。
“我会回来接你的。”我说完和她拥抱了一下。
“再见。”
“再见。”
看着槿消失在人群中,我竟有些伤感。她真的会回来找我吗。我离开机场。向木杉的公司驶去。
“今天才刚刚开始呢。”我想。

IT’S VANISHED

从机场到木杉的公司有1个小时的路程,我懒懒的开着车在一个红灯路空停下,脑子里想着昨晚和槿做爱的情景。不知红灯何时变绿的,后面的奥迪A6使劲的鸣着喇叭才把我惊醒,马上发动起来继续开车。
10点30分,我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进入办公大楼的那一刻突然感到异常的寒冷,我以为是中央供暖系统出现了故障,可是1秒钟之后,我才意识到那股寒冷并非来自大楼内,而是从我的体内向外发出的。我环顾四周,大楼内还是向以前那么热闹,来往的人都穿着得体,一眼便能看出是来自上流社会。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经过我时都能闻到一股高级香水的味道。一楼的大厅大约有1000平米,服务柜台大厅的中央,里面有非常专业的服务小姐,四周是休息区和一个咖啡厅。我走过咖啡厅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人们都讲着非常标准的汉语,汉语中时不时的夹杂着几句英语,比如说,“OK,YOU KNOW,CHECK, YES。”等等。这样难免,向这样的办公大楼中,外国企业也占了接近2分之1。很多人很有可能每天都和外国人打交道,或者一起工作。英语在这里不做作。
我登上电梯,按下20楼的按钮。电梯快速的上升,我脑子里也快速思索着刚才为何感到那股寒气。当我到达20楼时,我给出了20种原因,但其实都不成立。电梯门打开,我踏出去。20楼有3家广告公司,其中木杉经营的最为出色。今天这里非常安静,这里我来过几次,以前是很嘈杂的。顺着走廊,我朝木杉的公司走去。当我接近公司的时候,我又感到一股寒冷。我不予理会,径直走到公司门口。“亚历山大文化广告有限责任公司”跃然出现在我面前,但我感到有些不对劲。我又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公司大门口没有灯光,就连公司牌子也暗淡异常,和我记忆中的繁荣的景象完全两码事。我推开大门的同时,马上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寒冷了,那是一种对将要发生的事的预警。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灯光,只有白色的混暗的光线从硕大的一排排的窗户中阁着窗帘射近来。在角落里有一堆废纸,我走过去想看看有没有任何线索,发现大多是设计师门扔掉的草稿。我把所有的纸团都打开,希望能找到些什么,有一张纸上写着,“幻觉”“虚构”这几个字,而且不断的重复着写着,从笔记看出这是木杉写的。难道这也是设计图吗。我把这张纸叠好放进我的上衣口袋里。我把公司里所有的门都打开,除了几件简单的桌椅我没发现任何东西。坐在椅子上,我感到四周的空气向我拼命的挤压,深深的吸了口气,想站起来,却发现我有些腿软了。
“到底是怎么了?”我问自己。
同时“幻觉”“虚构”不断的在我脑子里出现。我想镇静下来,拿出万宝路,划断了两根火柴终于把烟点燃。我突然想起可以给舟几打电话,也许他们换地方了。我掏出手机,拨了舟几的号码,里面竟然说我拨的是空号。我骂了一句。把电话放回口袋,把烟头扔进厕所。马上乘电梯回到一楼大厅,我必须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来到服务台,这里有三名服务小姐,有两个张的很一般,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但是都很端庄。还有一个异常的漂亮,长长的黑发快要达到腰际,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穿透力,好象能把人门看穿,嘴巴画着谈谈的口红,和那微翘的鼻子放在一起也只能用和谐来形容了。如我所愿,最漂亮的那个服务小姐向我走了过来。
“你好,先生。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吗?”她说。
“我想知道20层的亚力山大文化广告责任有限公司的去向,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能告诉我吗?”我说的很急。
“他们没有离开,仍在这里。”小姐回答。
“什么?没有离开,还在这里。”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是,我刚刚去那里没有任何人了,公司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啊。”
“不会的,先生,您一定是记错了。对了,你是不是犬火先生呢?亚力山大的舟几先生拜托我们把你带上楼去呢。”
“舟几?”
“是的,请跟我来吧。”说着服务小姐从柜台里走出,把我带到电梯门口。
我们的路线和我刚才上去的是一样的,高速电梯,20层。但是当我到达20层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确变了,完全不是我刚才自己来时的样子,现在这里灯光明亮,能不时听到人门的说话声,当我走到木杉公司门口的时候。我惊讶的不能站稳,这里就象我记忆中的一样,一片繁荣的感觉,灯光照着招牌,亮的刺眼,从外面就能听到里面忙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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