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天空中平稳的飞着,我打开遮阳板,一团团棉花似的云彩漂浮在周围,天气不错,深秋的天空总是蔚蓝色的。空姐走过来了,穿着一身蓝色的空姐制服,大约有1.68高,睫毛长的夸张,画着谈谈的妆,眼睛很大,有点象超女里面那个叫何洁的女孩的眼睛,眸子里面闪动着动人的神采,脸上不知是化妆还是因别的什么原因微微泛着粉红色。俨然是空中小姐的楷模。
“要我是飞行员多好啊!”我竟然说出口来。
“先生,您刚才说什么?”空姐很奇怪的看着我。
“飞行员,叔叔想当飞行员。”做在我旁边的一个小弟弟喃喃的说着,用手做飞机状,来会摆着。
“哦,没有,没说什么,我想要一杯cappuccino。”我慌忙把视线从空姐的身上移开,不太自然的笑了一笑,“天气很好,啊?”
“还好,就是冷了一点,您的cappuccino。”空姐笑着把咖啡递给我。
“那就需要这里温暖,谢谢。”我接过,礼貌的说了一句。
“天气是冷,可她不得不穿裙子?”我心里有点为这个漂亮的空姐打包不平。
飞机缓缓的降落了在首都国际机场。
“谢谢乘坐”当我走出飞机蹬机口时,那个空姐向我鞠躬。
我随即把早就放在手里的名片递给她。她楞了一下,还算幸运,在迟疑0.5秒之后她还是接过去了,并且快速的放到胸部前的口袋里。
“再见。”我看了她一眼说。
我走到候机大厅,试着在人群中找到舟几。人太多了,我往左面看了一圈,又向右看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来接我的舟几。正准备给他打电话,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我转过头,是舟几。
我们礼节性的寒暄了几句。便向机场外的停车场走去。
和悍马又见面了,我随意用手拍了几下车,好象悍马真的是马一样。
由舟几开车,我在副驾驶位上。我们由1号航站驶出,前往我要如住的酒店。
在高速公路上,我和舟几都没怎么开口。舟几认真的驾着车,我两眼盯着路面上的好象刚刚漆过的路标,脑中空空如野。车内的气氛有些让人压抑,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都变成了乌云,我感觉有些疲劳,开始抽我的万宝路,听说万宝路的尼古丁是其他烟的三倍,但我仍喜欢它,因为他纯正而且价钱合理。车开了有40分钟了,两边的风景也由简单的杨树林和田地变成了一排排的高楼。
“还要多久到?”我吐着烟问舟几。
“20分钟,有可能15分钟,是不是累了,我们到了后,我带你去吃晚饭。”舟几盯着路面说。
“有点,坐飞机的缘故。”我说着把一盘NIRVANA放进CD机。伴着NIRVANA那沙哑的歌声和重重的吉他声,酒店出现在眼前。
匹妮斯大酒店几个金色的大字竖立在酒店大厅外面,我抬头望上去,在楼的顶端,是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是DUREX的广告,一个避孕套在足球场上守门。很多足球正向他飞去。
“表达的真清楚,幽默”我说。
“什么呀?”舟几说着把车熄掉。
“抬头看啊。”我们下车后,我指着楼上说。
“哦,这个,哈哈。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广告呢。木杉他亲自把关,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个设计出来,从画面到广告词,从色彩到字体。木杉一直努力的经营着公司,哪怕是避孕套广告也马虎不得啊。”舟几说的时候似乎有几分自豪之感。
“请你来的更猛烈些吧。”我又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说,“了得。”
“木杉是这家酒店的老主顾,我们每次有重要的客人都住在这里,所以和酒店建立了一定的生意上的联系。
一进大厅,我便感到酒店的确与众不同,硕大的吊灯从大约10层楼的空间直落下来,闪着漂亮的光,乍一看仿佛银河从天而降,宽广的空间中放着几尊抽象的热人体雕塑,墙上挂着色彩鲜明的几副现代主义油画,四周休息区的沙发一眼便能看出是来自意大利的经典款式,与地上的喀什米而地毯的搭配的别有韵味,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放在休息区一角。一个金发女孩正在弹奏着DARK CHARIOT,水平觉对不平庸。空间和时间的错位,置身与此让我感到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氛围。这也是设计师的用意吧。可想而知这里一杯咖啡也要50块,吃一顿再简单不过的自助午餐也要上百块。不过服务是皇后级的。
来到房间,物品的摆放非常讲究,卧室和书房的客厅是典型的欧洲风格,所有的装饰都不多余,墙上挂着几副风景的油画。书柜里摆放着很多书,一排排整齐摆放着,大多是英文书。完全一个从未相识的地方。
“这个地方简直象是外国的大使馆。”我对舟几笑着说。
“是啊,有点,特别是书柜里的书,酒店就喜欢这样。或许是一种虚荣或许因为这里接待的外国客人比较多的缘故。”舟几说。
我去浴室冲了澡,从舟几帮我拿来的箱子里挑了身衣服换上。从冰箱里拿出可乐,冰箱里的饮料也很齐全,可乐,啤酒,果汁,牛奶。我们坐在沙发上喝了一会。
“不早了,去吃晚饭吧。”舟几看了一下表说。
“好的,那就走吧。”我也看了一下表,“晚上6点05分。
吃完晚饭,舟几和我道别。我们约好星期一在木杉的公司见面。
“那以后就请你多多操心公司了。”舟几说着和我握手。
“哪里操心,尽力吧,还需要你的帮忙呢。”我握着手同舟几说。
我驱车反回匹妮斯大酒店。
回到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除了少数几个中文频道以外全都是英文频道,对我到是新鲜,按着上面满是按钮的遥控器,快速搜索着自己喜欢的节目。一个真人秀节目吸引了我。上面的那些洋妞都穿着白色的婚纱,几个男人在台上大吼着,场上气氛一片混乱。他们在辩论着什么,穿蓝色衬衫的男人似乎很愤怒。后来他用脚踢一个穿婚纱的妞,随即保安上台。场面一片混乱。
“真实。”我想,“真实的让我觉着不真实。”
在沙发上吸完第二根烟,我感到口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青岛啤酒,这里饮料竟然全是国产的。
我把酒倒进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喝完第一杯后,我拿起酒杯站在落地窗边,9点钟了,外面早已不见白天的模样,灰色的城市被各种颜色的的灯光所取代,我住在19层,这一带的城市看的固然清楚。
城市还是晚上精彩一些。我看着路上和立交桥上闪动的车流,不远出的工地和几架大型的钢架吊车。不由感到自己的孤寂和渺小,天上仍被乌云笼罩着,看上去要下雨了。也许会下雪,希望把这里的一切都冻住,那样的世界安就和我一样安静了。
去冰箱拿另一罐啤酒。
啤酒的作用和今天的疲劳让我感到有些精神恍惚。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雕刻精美的花纹看了半天,点一支烟方可集中精力。我突然想起今天在飞机上的那个可爱空姐,不知道她会给我打电话吗?名片都给她了,已经进了最大的努力。吸完烟。我衣服也懒的脱,把厚厚的被子往身上一披,马上睡去。
星期天早上8点钟起床,疲劳感已经一扫而空。我穿好衣服,洗了脸,牙刷好,胡子剃了一遍,把头发梳理整齐,拿起房间钥匙去餐厅吃早饭。
餐厅位于酒店的的29层,酒店一共有30层,30层好象是酒吧,我还没去。餐厅的气势也绝不亚于大堂,只不过这里给人的是安逸的氛围,餐椅和餐桌都是简约派风格,颜色极为淡雅,在不同的区域,桌椅的颜色也不一样,但是色调统一。衬着浅色的木地板,地板很光滑,隐约映着餐厅的景致。在餐厅中央,有一长方形桌子,桌上放着20来个装满点心的金色盘子,至于是不是纯金,无从考证,但就是金的也觉非没有可能。餐厅里有30几个客人,看样子来自世界各地,正如舟几所说,这里果然是外国人居多。象我这样的黑头发黑眼睛只有5,6个样子。我正在审视的工夫,服务生已经把我领入座位。把咖啡倒好,然后给我介绍了菜品,让我在自助区挑选。来到大方桌,才发现食物的丰富,有中国的包子油条,也有西洋的冷三明治炸面圈,有中国的凉拌蔬菜也有西洋的水果沙拉。。。。。每一样菜下都有一标签,用中英文写了菜名。
我来到油条面前,拿了几根,看了一下标签,上面写着,“deep fried twisted flour。”还是很贴切的。我回到座位吃着油条和炸面圈,喝着咖啡和皮蛋粥,感觉离奇的很。9点钟,吃完早餐,回到房间马上又发现我必须找点事情做,边喝果汁边想,我今天应该干什么呢?我想了20分钟,还是一无所获,有些气恼。干脆拿出CD放入房间的供放机,钢琴声响起,里查德.可莱德漫的钢琴曲,在中国还是很流行的。听着琴声,心情平静下来。
“其实什么都不做也很好。”我想。
正当沉静在平和的钢琴曲中时手机突然响起,我马上去拿手机,陌生的号码。
“谁呢?难到是空姐吗?”我接起电话,在这一顺间,我已预感到了给我打电话的就是那个漂亮的空姐。
“喂,Hello。”我对着手机说。
“喂,对不起,请问是犬火先生吗?”漂亮空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是我,请问你是?”我故做镇静的说着。
“恩,我是那个有你名片的那个空中小姐,虽然这么说有点怪怪的。”漂亮空姐说,带着几分娇气。
“啊!原来是你。我以为没有希望会接到你的电话呢,我正在想我昨天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卤莽或者是有点傻气?”
“没有,我觉着你很勇敢呢。”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觉着你很不错。”
“觉着我很不错?为什么呢。”
“我是说你的样子非常可爱。”
“哦,谢谢你。”
随之是30秒的沉默,我们都未讲话。我怀疑电话是不是掉线了。
“喂,还在吗?”我开口了。
“在的。”她说。
“你今天休息吗?是在北京?”
“是的,在北京。”
“我们今天可以在一起喝杯咖啡。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接你。”
“晚上好吗?”
“好啊,我六点去接你?你在哪里。”
“我在机场附近,这里有我们的公寓,只休息一天所以我没有回家。”
“把详细地址给我,六点到。”我说着拿起便条纸,把她告诉我的地址记了下来。
“好了,我记下来了。”
“那就晚上见了。”她说完马上把电话挂断。
我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这时CD已经播完。房间顿时变的安静。我翘起二郎腿,眼睛看着手机,回想刚才的那个电话。神经质的认为,我根本没打过电话。又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才找到证据我刚才的确是和漂亮空姐打了电话,顺便把她的号码记录到电话簿,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干脆把漂亮空姐做为她的名字记录下来。
中午我开车出去吃午饭,顺便去王府井的新华书店买了几本书。关于设计的书,虽然很贵,还是买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靠这个吃饭的。
回到匹妮斯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30多了。我躺在床上翻着书,看着KarlLagerfeld、GiorgioArmani的作品,脑子里也是天马行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不断的问自己。其实,我就是想不到。
大约5点钟,我开着悍马驶向漂亮空姐的公寓。路上我做了几种假设。一,我们见面,谈的很好。一起吃饭,后来都喝了酒。醉了,一起困觉,大干一场。二,我们吃完饭,我向她示爱,接受,一起困觉。三,她象我示好,我肯定接受,一起困觉。四,吃完饭,我送她回公寓,什么都未发生。
将近6点钟,我的车缓缓的驶入漂亮空姐公寓楼下。这一带似乎都是宿舍楼,感觉有些冰冷,也许没人把这里当做家的缘故,没有什么生活气息,路上走的都是年轻人,有些还穿着飞机上的制服。他们中有应该飞行员也有空中小姐和机场的各种工作人员吧。我点了一支烟,静静的等待着漂亮空姐的出现。
烟还没抽完,我就看见一个身穿棕色呢子大衣的女孩从楼里走出来,她带着一条彩色的围巾,在风的吹动下一飘一飘的。对,没错,她就是漂亮空姐。
“快上车吧。”我把车窗打开对着她喊。
“哦,来了。”她说着快走了两步,坐到副驾驶席。
“哇,你的车这么棒,我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车,简直象坦克。”她笑着说。
“是,这车不错,只能说,这车现在是我的,至于什么时候他变成其他人的,我也不清楚。问题很复杂。”我说。
“哦,不懂。”
“我说这个干吗。真傻。没什么。可喜欢日本菜?”
“多喜欢呢,好久没吃了耶。”
“好,那我们就去吃日本菜。”我说着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的妆化的似乎很仔细,眼睛被刻画的非常突出,又给她曾加了几分妩媚。
来到花园路的一家日本料理店,我们要了一间日式塌塌米,塌塌米里放着日本小调,的确有日本的感觉。穿着和服的服务小姐把菜单拿给我们。我点了三文鱼寿司和蟹籽寿司,还要了天妇罗和考鳗鱼。漂亮空姐要了北极贝寿司和红鱼籽。此外我们都喝酱汤。我还要了Heineken啤酒,她也一样。
“这里我来过几次,所以比较熟悉。”我对她说。
“哦,这里可是真不错啊。”她说着喝了一口大麦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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