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因为《挪威的森林》我开始真正的喜欢小说。于是偶尔动笔,并在同学之间略有流传。之后的故事,可以省略。无外乎用情书泡MM的泛滥情节。只是现在,我无法挣脱了。就像有那小说里的枯井,只有我一个人掉进去了。我想,先不管是我被人推进的,还是自愿的。总之现在的我就是浸淫其中的,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重获新生。
“我在225号是遭人唾弃的家伙。因为不合群。但是没人知道我自己本身并没有做特力独行的想法。比如,我和大家一起走在乡间小径上,我自己并没有要跟大家分开的意思。只是,有时候太专著于那些稻花和泥土了。结果就不自觉的跟大家拉开了距离。所以说太无奈了。我不管还是不是我,周围的人就是都走开了。剩下我一个人孤自前行。”
我在一本墨绿色的速记簿上看见这样子的一段话。首先要承认这我记的。但我想不起来这是哪一节大课上乱涂的了。所以,我拿过一截铅笔后又把它涂黑。这实在可笑。刚好木头拿着一包香烟,我叫声木头。木头就扔根烟我。然后我就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恩。从头说起,这是个初秋的黄昏时分。我和木头几个人刚刚从顶楼的天台上下来。因为停电了。可当我躺在寝室里的时候还对着天台念念不忘。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久违。不过是一帆和胖子发烟,我们几个人或坐在地上或靠在栏杆边而已。连远处的主楼都黑成一片。没有萤火虫。没有啤酒。偶尔,有夹杂着泥土气息的风吹过。他们在那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我则回忆起这个春天的事情。
记得当春天已然来临的时候,这里下了最后一场雪。而在下雪之前,大风刮断了一棵水杉。那夜我躲在被窝里跟一个不算太陌生的女生发短信。后来,那女生不见了(大概是不见了)。我却还在。在这个二级学院里。
四月,我在学校论坛上浑浑噩噩,结果被斑竹屏蔽。五月,我因为逃课太多又被系主任上思想政治课。不过所谓系主任是个比较丰满的美女。她说要跟我聊天。我说乐意奉陪。可是,系主任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你每次在学校看见我,就跟看见个木头人似的视而不见??”这是个很暧昧的问题。大家都这样说。于是,我说:“我道歉。对不起。”就这样,系主任并没能说服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及加入学院里的辩论社。可是当她气馁的假装着脑袋一下子摔在办公桌上的时候,我突然莫名的难过。这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女生。她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喜欢弹古筝。她坐在我面前。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雀斑。但是我要仰望她。因我觉得她的办公桌实在太高了。后来,在开学典礼上我再度看见了这个女人。木头几个人嚷嚷着不看什么典礼了。结果,我最后一次对她视而不见。大概正如她所说的,无论怎样,幼稚我是有的。
在天台呆了半小时后,来电了。一帆他们掐灭烟头准备回寝室。我却还在发呆。胖子打断了我。他说:“小荒啊,抽烟要讲档次的,都快烫到手了还舍不得扔啊?”于是,一群SB都笑了。我也笑了。
次日,天气十分晴朗。我是被室友叫醒的。洗刷完毕后,赶向教室。但在距离教学楼不算太远的地方就听到了上课铃声。就这样,临时决定翘课。我想,我似乎曾经有很多次就是这样翘的课的。为什么呢?只是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下进教室罢了。于是我开始慢慢往宿舍的方向走。不时还仰起头来看看掖着几分云丝的天幕,然后发现原来秋天的天空的确很干净。尤其是在这广阔无垠的平原地区。只是这里的气候很变态。一周内的温差都能达到几十摄氏度。也并非季节变换之际。所以,我总是深入简出。
事后的某一天我跟木头说:“那个晴朗的早晨有一片枯叶刚好掉在我面前。我弯下腰仔细观摩了一番,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我身后有一位女生。”
木头问:“那是美女吗?”
“还可以。你听我说,当我回过头看她的时候,我手上还拿着一片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枯叶。所以她的表情很怪异。我很尴尬,但是我立刻转而注视着她,盯住她的瞳孔。她就不动了。直到她也不甘示弱的注视着我。不过,不能就这么一直呆下去。什么时候我不知所谓的扬了扬手中的树叶,还笑了笑。她仍然是面无表情。于是,我晃了晃身子从她旁边走过。走到她身后时我停下来说,你很可爱啊。她就一下子跑掉了。”
“骗谁啊。小荒你还真会编!”木头听完我的话没多大反应,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兀自点上。“也许是骗人的。也许不是。感觉太真实了。呵呵。”我撇撇嘴,自己都有点不相信我自己。
两天后我收到匿名短信。无非可不可以做朋友之类的。自己以为没什么。但是木头有动静了。他开始有点相信我了。虽然,他也看不出我有什么女人缘。总之,就这样,大家开始寻觅了。或许是想找出我的女主角,或许是想找出各人自己的。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想从成堆成堆的人群里找寻一个女人。
再两天后,我手机掉了。
十月雨水如期而至。在打扫寝室的时候,我在木头的桌子上看到一张女生相片。我仔细端详那张相片,感觉是似曾相识。但是,意识太模糊,怎么都想不起来。大家说那是木头的老婆。我说木头什么时候有老婆了?没人理我。
然后那一天一帆跟我说:“给你讲个事情。”
我说:“说。”
于是一帆就也开始了某个故事——“某一个早晨,我在杏树林的拐角处邂逅了一位美女。我故意一直盯着她看。结果她发现后也一直盯着我看。你知道如果在平常那个时候,那里应该有很多情侣的。但是那一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站在那条狭长的路上。可是不能就这么一直呆下去。我开始缓缓的向她走去。因为感觉到窒息,我都快不知所措了。当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默然的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我拥吻了她。只是一分钟之后,她就逃之夭夭了。”
“你想找到她。结果到现在都没找到她吧?”我说。
“恩。”
……
“其实,我不喜欢抽烟的。”一个午后我跟木头坦白了。于是,木头从此不再给我发烟了。现在想起来,十月实在是最美好的时节。那些高大乔木的叶子还没有枯尽。我们呆在略显昏暗的寝室里絮絮叨叨。没有热水。没有茶叶。然而,外面传来某个女生自杀的噩耗。
蒲团乱了,茶水溅了。
(想待续,越写越自卑,水平有限,先就这样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