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极北之地的崩溃
 十三楼 (2005-02-4 16:35: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黑皮人不期而至


    九月上旬的天空一直挂着软绵绵的太阳,没有黑夜,没有星辰,甚至分不清时间,三点后面是两点,两点过后是五点,反正都一样,一样的昏昏沉沉。
    我从酒吧乘火车返回宿舍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应该是看了表确认过的),东侧地平线上方一个高脚杯高度的天空里吊着疲惫不堪的太阳,那情形宛如完事后的阳具,苦苦支撑着最后的尊严。
    脑袋痛得不行,我闭着眼睛从右侧裤袋里摸出房门钥匙,熟练自如的“咔嚓”拧开门锁,闪进门里,随手将门“乓”一声关起,脱鞋恐怕用了五分钟之久。虽然喝了一夜的酒,但是身体倒并不怎么疲劳,只是眼神不太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前前后后的抽动。我打开收音机,到厨房里磨了一杯份的咖啡豆,同时开始煮水,酒意略微褪去一些,收音机里传来的蓝调渐入尾声,女主持人低沉、平稳的声音自然的混入音乐中“今夜难以入睡的人不如早些离开不温暖的被窝,享受一下只属于你一个人的阳光……”对于女主持人的声音来讲,晚上八点时的女声应该略带嘈杂,入市般的;而半夜十二点的女声则该甜美而性感,最好再加点挑逗的意味;凌晨四点的女声最妙不过的就是现在正在播音的女主持人的声音——低沉、平稳,这才是性感的最高境界,把人一把拽进设计好的松软无比的大床上,自己则迟迟不现身。我一边等着水开,一边如此想着,直到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门外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没等我把门完全打开,高的男人就先一脚踩进了门内,矮的男人左右张望了一下,也紧随着进了门。我打开灯,得以看清两人——两人一般的戴着黑色礼帽,穿着黑色风衣,踏着黑色长筒皮靴。又同时脱下风衣,露出里面黑色的西装及同样黑的衬衫领带。“黑皮人!”我脑中闪过这一词组。
    矮的黑皮人一脸络腮胡,身材很是魁梧,高的那个则把胡子刮的似乎连根拔起,只有泛青的皮肤忿忿不平地告诉别人,这里曾经是长胡子的地方,颇有那种贫苦农民硬要打官司的气势。两人的组合令人想起Bee Gees乐队中的两兄弟,不过似乎还缺一人和他们搭档。我很想告诉他们我的这一想法,不过从他们的脸上好像难以找到类似的共鸣。
    我用简易过滤器做了一杯咖啡,顿时房间里充满了咖啡的香气,大哥开口了(Bee Gees组合中身高最高的,不蓄胡子的是三人中的老大),“可以的话,也为我们准备一杯,一整夜在这里等你,又冷又饿。”
    我折回厨房再次烧水、磨咖啡豆,收音机里开始播放柏林乐队的take my breath away,夹杂着沙沙声。我在厨房里隐隐听到两人中有一人轻轻和着,不过似乎只会一句“take my breath away”,其余部分则含含糊糊。一支曲唱完,咖啡也煮好了,我端出两杯咖啡放在他们的桌前,又端出自己的一杯,在他们的对面坐下,咖啡已经不热了,便不想再喝,只是捧在手中。老二喝了一大口咖啡后,抓起桌上的冷披萨狼吞虎咽起来,老大则正襟危坐的在一旁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电台女主持人似乎休息去了,只剩下音乐一首接一首的播放,什么“UB40”、“Bangles”、“Double”,一人场罢,后一人立马接上,唯恐听众中途退场。Double唱的是他的成名作“the captain of her heart”——她心中的船长,想必歌中的女主角体内也有一个宇宙,有海、有船,所以应该也有一个船长才是。想象中,那位船长身穿蓝白色的船长服,站在船头把着舵。何苦站在船头呢?舵也不该是在船头的呀,想不明白。夕阳西下,白色络腮胡的老船长站在船头驾船迎风而行……
    “说正事吧。”老大把我的思绪从海上硬生生的扯回到了桌前,不过糟糕的情况是,脑袋和上身被带回了现实,下身和双脚还在幻想的海上,整个人一下子被拉得几万公里长。“这是我的名片。”老大说着用一只食指抵着一张黑色的名片从桌上推到我的面前,我瞟了一眼,顿时,下身和双脚以超过光速的速度弹回了本身的位置。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倒吸了口冷气,拿起名片……



——未完待续——

预告: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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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皮人不期而至


    九月上旬的天空一直挂着软绵绵的太阳,没有黑夜,没有星辰,甚至分不清时间,三点后面是两点,两点过后是五点,反正都一样,一样的昏昏沉沉。
    我从酒吧乘火车返回宿舍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应该是看了表确认过的),东侧地平线上方一个高脚杯高度的天空里吊着疲惫不堪的太阳,那情形宛如完事后的阳具,苦苦支撑着最后的尊严。
    脑袋痛得不行,我闭着眼睛从右侧裤袋里摸出房门钥匙,熟练自如的“咔嚓”拧开门锁,闪进门里,随手将门“乓”一声关起,脱鞋恐怕用了五分钟之久。虽然喝了一夜的酒,但是身体倒并不怎么疲劳,只是眼神不太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前前后后的抽动。我打开收音机,到厨房里磨了一杯份的咖啡豆,同时开始煮水,酒意略微褪去一些,收音机里传来的蓝调渐入尾声,女主持人低沉、平稳的声音自然的混入音乐中“今夜难以入睡的人不如早些离开不温暖的被窝,享受一下只属于你一个人的阳光……”对于女主持人的声音来讲,晚上八点时的女声应该略带嘈杂,入市般的;而半夜十二点的女声则该甜美而性感,最好再加点挑逗的意味;凌晨四点的女声最妙不过的就是现在正在播音的女主持人的声音——低沉、平稳,这才是性感的最高境界,把人一把拽进设计好的松软无比的大床上,自己则迟迟不现身。我一边等着水开,一边如此想着,直到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门外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没等我把门完全打开,高的男人就先一脚踩进了门内,矮的男人左右张望了一下,也紧随着进了门。我打开灯,得以看清两人——两人一般的戴着黑色礼帽,穿着黑色风衣,踏着黑色长筒皮靴。又同时脱下风衣,露出里面黑色的西装及同样黑的衬衫领带。“黑皮人!”我脑中闪过这一词组。
    矮的黑皮人一脸络腮胡,身材很是魁梧,高的那个则把胡子刮的似乎连根拔起,只有泛青的皮肤忿忿不平地告诉别人,这里曾经是长胡子的地方,颇有那种贫苦农民硬要打官司的气势。两人的组合令人想起Bee Gees乐队中的两兄弟,不过似乎还缺一人和他们搭档。我很想告诉他们我的这一想法,不过从他们的脸上好像难以找到类似的共鸣。
    我用简易过滤器做了一杯咖啡,顿时房间里充满了咖啡的香气,大哥开口了(Bee Gees组合中身高最高的,不蓄胡子的是三人中的老大),“可以的话,也为我们准备一杯,一整夜在这里等你,又冷又饿。”
    我折回厨房再次烧水、磨咖啡豆,收音机里开始播放柏林乐队的take my breath away,夹杂着沙沙声。我在厨房里隐隐听到两人中有一人轻轻和着,不过似乎只会一句“take my breath away”,其余部分则含含糊糊。一支曲唱完,咖啡也煮好了,我端出两杯咖啡放在他们的桌前,又端出自己的一杯,在他们的对面坐下,咖啡已经不热了,便不想再喝,只是捧在手中。老二喝了一大口咖啡后,抓起桌上的冷披萨狼吞虎咽起来,老大则正襟危坐的在一旁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电台女主持人似乎休息去了,只剩下音乐一首接一首的播放,什么“UB40”、“Bangles”、“Double”,一人场罢,后一人立马接上,唯恐听众中途退场。Double唱的是他的成名作“the captain of her heart”——她心中的船长,想必歌中的女主角体内也有一个宇宙,有海、有船,所以应该也有一个船长才是。想象中,那位船长身穿蓝白色的船长服,站在船头把着舵。何苦站在船头呢?舵也不该是在船头的呀,想不明白。夕阳西下,白色络腮胡的老船长站在船头驾船迎风而行……
    “说正事吧。”老大把我的思绪从海上硬生生的扯回到了桌前,不过糟糕的情况是,脑袋和上身被带回了现实,下身和双脚还在幻想的海上,整个人一下子被拉得几万公里长。“这是我的名片。”老大说着用一只食指抵着一张黑色的名片从桌上推到我的面前,我瞟了一眼,顿时,下身和双脚以超过光速的速度弹回了本身的位置。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倒吸了口冷气,拿起名片……



——未完待续——

预告:交易

 十三楼 (2005-02-4 16:36: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三.交易
   
    我从桌上拿起名片,正反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放入外衣口袋中,四下陷入沉默,房间的空气陡然以不寻常的方式收缩了起来,直到将几百吨的大铁块缩成乒乓球大小。桌上的咖啡杯散发出余热,升腾起阵阵白气。


    黑皮人隶属于一个神秘的世界性组织,表面上从事的是各国政要的守护工作,其实同时也参与一些跨国调查,要人暗杀等工作。作风严谨,行事隐秘,工作效率高,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的完成雇主交与的任务,而不留任何痕迹。不属于任何国家,任何政党,只对雇主负责。没有人知道其总部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其头目是谁,反正对于世人来说,是个神秘的存在,甚至于其存在凌驾于任何国家政权。
    我以前的事务所曾经雇佣过他们来调查隐藏在地球上的宇宙生物,所以对他们还是略知一二,他们的组织被称为“G”。


    “知道我们吧。”
    “略知一二。”我坦然以对。
    “那好,我们就开门见山了,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大哥从上衣内袋里抽出一个信封,再次用一根手指推到我面前,指甲修的近乎完美,手指纤细而修长,骨头在关节处突起得恰到好处。
    我打开信封,从中取出一张照片,一张兔子女友的半身照。我上上下下看了两遍,并看了照片背后,最终确认这只是一张普通的半身照后,将照片放回到信封里。心里闪出几十种可能,又毫无头绪,只得作罢。怕先亮出底牌导致我或兔子女友陷入被动的境界,我硬是保持镇静,保持沉默。只是以无威胁性的目光打量着老大的动静。
    “我们这次到这里,是为了和你谈一笔交易。”老大低头整了整外衣说。
    我继续保持沉默。
    他继续说,“既然是交易,当然你是有考虑余地的,毕竟不是一般的交易。”
    “我一无所有,说话无足轻重,有什么好和你们‘交易’的。”
    “你的底细我们是一清二楚,你的存款,你的人际关系等等,包括你个人也是,行事乖张,讨厌公务人员,讨厌礼俗,独来独往,意志坚定,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做宇宙超人时表现出色,得到过嘉奖,不过因为注定性因素而被辞退,讨女孩子喜欢。总的来说,可以归纳为偏向性个人主义者。”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类似于这种类型的人一般来讲不愿受人摆布,听人号令,不适合集体性作业,如果以两分法来区分的话,绝对是归入令人讨厌的一边。”他在说到‘绝对’两个字的时候,用手帕擦了擦鼻子。
    “也就是说,我拒绝此次交易的可能性你们也是有算计到的。”
    “可以这样认为,但是我们的原则是,无论事务成功的可能性有多低,我们都会使之成为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一百!”他重复一遍。
    “所以你们就拿她来威胁我。因此也就无所谓‘交易’一说,只存在‘必须’。”
    “我劝你不必这样认为,这只是一桩单纯的交易。你那边付出的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力不可及的东西,办这种事是我们的工作。”
    “如果我拒绝呢?”
    “站在你的立场的话,我想我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你没有听清,我可以不嫌麻烦的再说一遍,我们会使一切近乎为零的可能性转变为百分之一百的绝对!事实证明,我们有那样的能力。”老大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继而吐出,接着说,“我们要接收存在在你身体里的宇宙。”


    火车进站吐出泄气般的声音。


    我们要接收存在在你身体里的宇宙。老大说。


                              ——未完待续——



 十三楼 (2005-02-4 16:37: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四.火箭一旦发射便只能朝上飞


    “首先,从原则上讲,这笔交易建立在不平等的基台上,我是作为被动者而被迫要接受,也就不能称之为交易。第二,事实上,你所说的我体内的宇宙并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凑巧在那里而已,严格意义来讲,这个宇宙完全是脱离我而存在的,或者说与我是平行的,我无法为之做任何决定,当然,也不是说我要给你就能给你的。我说的你可明白?”
    “也许,但是作为我们的立场,唯有通过你来完成此项使命,别无他法。”老大将还剩大半根的烟辗死在瓷器小熊烟缸里,“所以,你同意也罢,置之不理也罢,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似乎已经没有后路可退,火箭一旦发射便只能朝上飞。”
    “如果中途发生故障,火箭也好,地上无辜的人也好,只有一并报销。”我应附道。
    “聪明。况且,是你自己将事态推到如此地步的,我们原想也不必如此费事,但是是你自己重启了aboriginality。”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
   
    “得得,火箭一旦发射便只能朝上飞,别无选择。”
    “不错,你只有五天时间。”
    “五天时间?”
    “是的,五天时间,从今天算起。火箭已发射,正朝预定轨道前进。”老大露出稍纵即逝,不为人察觉的微笑。
    “不过刚才我也说了,那个宇宙是脱离我而独立存在的,所以我只能尽力而为。”
    “这是你个人的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很遗憾。总之,我们对你报以最大的希望,不然一切玩完。”老大说完,起身穿起风衣,戴上礼帽,老二也以同样的姿势穿好了黑色风衣,戴好礼帽。
    “和你做交易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你是个聪明人。”老大临走时,说了最后一句话,我自然无言以对。


    时间随光柱中的灰尘扬起又落下,我对着桌上的陶瓷小熊烟缸看了许久,渐渐产生了错觉,觉得烟缸在桌上投下的阴影如此独特,甚至于觉得烟缸与烟缸的阴影是互相脱离的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件事物。然后思维拐入死角,既然两者毫无关系,那么为什么阴影会随着烟缸摆放角度的改变而改变呢?如此协调!如此步调一致!如果说两者本身本为一体,那又为什么烟缸触实可摸,而烟缸的阴影却虚不可及,烟缸可以扔烟头,而烟缸的阴影什么也做不了。又或是阴影只作为阴影存在,有光就可以有阴影,同理,花瓶也有阴影,那么花瓶的阴影为什么不是烟缸的阴影呢,既然两者是同一物质。
    想起面包圈的悖论。
    面包圈里有洞吗?
    有!
    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那么就是没有咯?
    有个洞……
    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有人命令说:睡!
    我辩解道:不成,有堆成山的事要考虑
    睡!
    我便听着收音机里Renaud和Bernard Lavilliers互相纠缠地唱着non ca s’peut pas轰然睡去。


                            ——未完待续——
 十三楼 (2005-02-4 16:37: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五.


    生活(亦可说成命运)越想远离越是紧追不舍,有如德克萨斯的飓风,肉体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它的追赶,必须迎风而上,索性进入其内部,随之起舞,与它共同呼吸,一起进退才是良策,不然肯定粉身碎骨,被撕成碎片。躲是躲不了的,就算藏在地窖里也无济于事。同时,你也不知道它会将你带向何处,就像多蕾西一样,可能到达绿野仙踪,也可能将你至于无主之地,一切在你进入飓风之中方可知晓。但是不入飓风,便一切玩完。
    GAME OVER!
    所以一切都从进入它的那一刻开始,如今入口再次打开,情愿也好,被迫也好,打点行囊一气而入便是。
    入口确确实实已经打开,但是它位于什么地方我仍然不得而知,正如老大所说,““这是你个人的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的确,这确是我个人的事情,也许它位于云的彼方,也许它就位于枕头之下,总之往下我必须以一己之力将入口找到,并一气而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双手抱在脑后躺在床上,不知自己是如何睡到床上的,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只有不知疲倦的收音机孜孜不倦的唱出象征现实存在的声音。细细想来,从那件事情以来,我确实已经离开现实生活良久了,看来无论如何都是到了重返之时。一切从哪里嘎然中止,一切从哪里重新开始!
    我要从积满灰尘的储物室里找出掉漆的头盔,跨上闲置许久的二轮摩托重新上路。

“一切从哪里嘎然中止,一切从哪里重新开始!”独眼酒保在脑中以开足回音效果的声音说。
    当然!


    电话铃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我接起电话
    “喂、喂?”电话里的声音因为大风和落后于时代的技术而飘忽不定,传来咔嚓咔嚓的爆破声。
    “是我,霍克。”
    “嗯。”信号终于稳定,“什么事?”
    “有人想见你,八点有时间吗?”
    “没有安排,现在几点?”
    “六点半,你可以坐七点十九分的火车过来。”
    “知道。”
    “也是。帮你备好了生猪肉,晚饭还没吃吧?”
    “嗯,刚刚一觉睡醒。”
    “昨天喝得够多的。”
    “嗯,过头了,酒性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增加,酒力却逐年减退。”
    “一年不如一年。”
    “是啊。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小城市嘛,只要不怕麻烦这点小事恐怕还是手到擒来的。”
    我在电话这头从鼻腔里发出笑声,“谁要见我?”
    电话里再次传来咔嚓咔嚓声,信号随即突然中断,可能是大风刮倒了电缆,我这样寻思着挂断了电话。起身穿起全羊毛外裤,套上NAUTICA厚毛衣,关上收音机,到盥洗室刷了两遍牙,才将昨夜残留在口腔里的酒精味清除干净,又仔细刮了胡子,镜子里的我略显疲态,一夜的烟酒加上黑皮人的不请而至搞得我疲惫不堪,眼窝明显下陷,我用双手捧起冷水用力怕打脸颊,好歹恢复了些神采。
    我披起浅黄色的双层外套,将房门钥匙放入右侧裤袋直奔火车站……


    入口已经出现,千万不要错过,错过即GAME OVER。ACE超人煞有其事地说。
    我报以微笑。


                         ————未完待续————

 79秒 (2005-02-19 20:24: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你不模仿我   只有我模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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