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启动,我听见老强在车后嘶着嗓子唱了一句:"让我一次爱个够......." 原来老男人喝醉了也这么难伺候!
顾蕾一路挣扎着自己上楼,东倒西歪地却不肯让我扶.我很怕她会摔倒,小心翼翼地跟着她来到房门前.她伸手去兜里摸出钥匙,嘴里含混不清的叨咕着:"你...可以回去了,再...再见."
我当然想再见,问题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钥匙准确地插进钥匙孔,令我难以忍心说再见.
我抢过钥匙,把门打开.她踉跄着走进卧室,一头载倒在床上.我犹疑了一下,跟了进去.卧室不大,一张双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她要双人床干什么?我替她把那双漂亮的黑色短靴脱下,握着她纤细的足踝时,心里居然跳得厉害.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用一种这个星球上没有的语言说了句什么,沉沉睡去了.
我不急着走了,坐下点燃一根烟,静静地倾听她细长而均匀的呼吸声,欣赏着她甜美而安详的睡态.她的脸被酒气蒸得泛出桃花般地粉红色,胸前高耸的一双优美的弧线随着呼吸有节律的一起一伏,滑到膝盖处的长裙暴露出一截雪白如嫩藕似的小腿,我内心蓦地涌起一丝冲动.
我几乎无法抑制这丝冲动.在我短短的生命中,曾经多次面临这种冲动,曾经被它摧残折磨得难以自持,曾经被它牵引着跨越过人生痛苦与快乐的极致.我忽然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从前的女友,多少难忘而痴醉的夜晚已随风而逝,今天的她是否也可以象这样沉稳而舒心的睡去,异域的夜色是否也如这里般浓重而澄静,陪伴在她身边的会不会是她的一位我可能终身难以谋面的温柔知己,我祈祷上苍但愿分手时那些冲动的话语不会在她心中烙下痛苦的印记.
我起身来到卫生间,把灼热的大脑浸在凉水中冷却.卧室中的她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无法听清是谁.我返身回到卧室,替她盖上一袭薄被,然后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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