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e 2004/7/28
在解放碑KFC巨大的落地窗旁边和影子边聊天边喝冷饮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在北极北极哟,哎呀,冷......”一个分不出男女的声音在那头说道。
“来不来KFC,刚点了套餐,怕吃不完。”我冲着影子挤了挤眼。
对方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沉默。我耳贴手机听了一会儿,对面时而传来狂风大作的呼啸声,此外,还有电流的吱吱声。
回家快到晚上7点了。我打开电视看正在直播的亚洲杯,电话响了。
“我在北......”是下午那家伙。
“我说,”我耐着性子,“能预测今晚球赛的比分?”
电话突然死掉。我心里暗暗叫苦。这算什么事儿?
“你有在北极北极的朋友吗?”我问影子。
“什么南极北极?”影子刚洗完头,正用吹风吹头发。
“北极北极有个陌生人老往我这儿打电话,说话方式有点奇特。”
“哦?难道是他?”影子一下子来了兴致。“我听说有个全球性的组织,他们专门救助那些缺衣少穿需要人道援助的人,上个月我把你给我买的羽绒服捐给了他们。”她歇了口气,又说,“这电话应该是羽绒服打回家报平安的。”
那件被救援组织寄到北极北极的羽绒服以后每个月都打电话回来,一次他在电话里犹豫了好半天,才说,“我马上要结婚了,春节准备回来一趟......这里其他都好,就是太冷,哎哟哟哎哟哟......”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北极北极究竟在哪里,影子也不知道,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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