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因为她的电话 我再次陷入………………
在女友不停的惦记着“美宝莲”唇膏的前提下，我陪她来到人来人往的市中心。在她挑选唇膏的时间里我来到休息区吸烟。不喜欢喧闹的人群和吵杂的环境，那样只能增加心里的孤独感。
在我第二根烟还剩下大约2厘米时，怀中的行动电话固执的响了起来…………
on
“你好…………”陌生的号码，对方似乎在用手指绕弄着电话线，使得声音有一种飘忽的感觉
“你好……………………”我弄不清对方是谁，“女性”这点这是可以肯定的了，话音也似曾相识
“记得我？”
“你是………………”
“你说会打电话给我的，可是你没有”
“啊！你是那个…………”
“终于想起来了”话语里有如释重负的意味
“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想见你，有时间？现在”
“现在恐怕不行…………”
“和女朋友在一起吧”
“………………………………”
“那好吧，晚上还在酒吧，八点半”
“…………嗯”
off
“谁的电话？”女友走过来，用略带疑惑的眼光打量我。
“朋友的，约我晚上聊聊天”我回答道－－这不该是谎言吧
“马上走了”
“哪里，要陪你吃饭，说好的，不是吗？”我握过她的手，放在口袋里。
陪女友吃过晚饭，送她回家。“再见”她的话语里有着些许的幽怨…………
我略为迟了一点到达酒吧，在和相识的侍者点头致意后开始寻觅她的身影。虽说离歌手上台时间还有一会，但小小的酒吧里已看不到什么空位。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上次见面的座位，果然，她正拿着酒瓶向我招手。
“你迟到了”我还没有坐下她就说道
“路上人比较多………………”
“不管怎样，让女士等总是不礼貌的”
“是的，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她面露得色，看起来比上次或多或少有些改变，起码没有那样的颓废了
“如果我不来你准备怎么办？”
“等下去，直到等成满头白发的奥巴桑”她把预先点好的酒推到我的面前，然后“嗤 嗤 嗤”的笑着说.
本来只是为了缓和气氛的玩笑，她的回答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她大概看出了我的窘迫，却开始不依不饶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的眼睛。
“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我开始转移话题
“就是那天，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用你的电话打了我的电话”
“你不觉得这是不礼貌的？”我尽力掩饰我的不快，毕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不要生气嘛，只是号码。你那天不也吻我了吗？大家扯平了”
“………………………………”
她说的毕竟是事实，我无法反驳。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开始东张西望，随着她头的摆动，中长的头发也如波浪般的起浮。我注意到她搭在椅背上的还是那件白色的大衣，中衣换成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薄薄的毛衣隐约可以看见胸部的形状，握着酒瓶的左手手腕带着一只细细的银镯，相比藏族镯子的粗旷，这镯子所表现着的是一种细致的柔美，很干净，没有黑色的污垢，看来主人对它甚是在意。这隐隐发着柔光的手镯和她细腻洁白的手腕相得益彰。
“这镯子是妈妈留下的”她的感觉相当敏锐，注意到了我的眼光。她瞟了一眼自己的镯子然后说。
“啊，很漂亮“
“谢谢，呃 对了”她想起什么般的问道“喂，这个吻过我的男人，你叫什么？？？”
我哑然失笑，虽然经过那天，但两人都没有问过对方的名字。“叫我写乐”
“写乐？？？”
“对！写字的写，快乐的乐”
“有姓写的？”她自言自语的说
“这是我的日文名，朋友都这么叫我，虽然我没有什么朋友………………”
“啊。没什么，我也没什么朋友的，叫我ring好了”
介绍结束，两人好像突然失去了话题，讪讪的开始自顾自的喝酒。
我首先打破沉默“怎么知道我喝‘朝日’”
“那天似乎看见你喝这个”她一边用手随着音乐打着拍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虽然醉了，但还是可以知道的，女人的第六感”说完用她眼角看着我。
“谢谢”
“一会可以送我回家？”
“…………………………我想可以吧”我计算着时间不确定的回答
在十二点之前，我们离开了。十二点后酒吧里就只有浓的化不开的纯粹的酒精味和彻底的糜烂。“有教养的孩子不久坐”有谁说过这样的话吧。 她一直走在我前面，不时的用脚踢着人行道边的小树。还好，今天的她没有那天的瑟瑟的感觉。
“今天下午和女朋友在一起”
“啊………………”
“让我看看你的戒指”她不由分说的抓起我口袋里的手
看来她不是想看我的戒指，她没有因为我的手上没有戒指而放开，反而和我的手握在了一起。不管怎样，今天的她是清醒的，所以我有点挣扎，我想她感觉到了，应该说我肯定她感觉到了，对于我的挣扎她以她握的更紧来回答，而且是手指与手指的紧紧的互扣。我放弃挣扎，也许使我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想挣扎。对于我的投降，她报以满意的微笑。于是在一月凛冽的寒风中，我们以这样的形式走在去她家的路上。
一个买花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对我微笑，并且举起了手中的鲜花。我知道，如果想摆脱这种尴尬的状况无非只有两个选择。一，大声的呵斥;二，便是勉为其难的买上一束玫瑰………………。我无意买花，也不想因为呵斥而引来更多人的围观。代之以回答的只是驻足不前的沉默。在我低头的瞬间，我看见的ring失望的脸。她不是一个美女，或是说她不是大多数人想象中的美女。但微蹙的眉头使我想到了那首诗“美人卷竹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就象我说过的，我不是一个太会说“不”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处于倦怠期的夫妻恐怕大多数的男子都会买一朵花送给身边的女伴吧。她满怀希望的看着我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日产的钱包，眼神里满是希冀的欣喜。我拿着花，无言的递给她。终于，她放开了我，两手捧住花，用抑制不住的兴奋对我说
“知道吗，你是第一个送我花的我喜欢的男子”
“你喜欢就好，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
“玫瑰代表什么你不知道吗？”
“………………………………”
“不管怎样，谢谢你”她喜滋滋的一手拿花，另一手又放进了我的口袋……………………
“你到家了，我也该走了，再见！”我实在不想在纠缠下去，何况这里是居民区
“啊！要走？我特意买了咖啡豆。上来吧”她带着哭腔的央求到。在一番心理的挣扎下我第二次步入这个女孩的房间。她去厨房烧水磨咖啡豆的时间里我打量了这个熟悉而陌生的房间。在上次的事情过后她显然用心的收拾过，不管是pokemon还是维尼小熊，都老老实实的或是呆在沙发背上，或是坐在床边。她的房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柠檬气息，很配那淡黄色的窗帘。在耀眼的台灯光下书桌上的她的照片在略显傻气的笑着。书桌旁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串淡紫色的风铃。“紫色”！！那是梦境里女孩的颜色。
随着一阵咖啡的香气她闪了进来
“哎呀 哎呀，第一次磨咖啡豆，什么都不会啊，让你久等了”她端着咖啡学着日剧里的对白说道
“哪里 哪里”
“试试看吧”
在一至二厘米咖啡油下隐藏着的咖啡，用勺子搅拌过后留下了黑色的漩涡，与其说在杯子里还不如说在我的心里翻滚着。
“加几粒糖？”
“两粒，谢谢”
由于是现磨的关系，咖啡很纯，方糖的甜味下带有一种独特的酸味。
“不错”我呷了一口，不无恭维的说
“是吧，我对事物有一种独特的感觉，即便没有做过，也会做的很好”显然她很得意
我不想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不管是现实上的还是思想上的。在咖啡喝完后，我起身告辞。
“谢谢你的款待，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我说出我的结束辞
“啊……是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课，迟到的话会被数学老头骂的”
她穿上白色的大衣送我下楼，夜幕下的小径在路灯的照耀下明暗不定。就在我回身想走的时候，她从身后抱住了我。
“会再见面？”
“………………”我无言以对，“绝对不为尚未来到的事情做任何承诺”是我的座右铭
“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是对我最温柔的人”她似乎是在下了很大决心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
“可是…………”没有等我说完，她用手掩住了我的嘴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没关系的…………”
我情不自禁的拥着她，在明灭不定的路灯下，在瑟瑟的寒风里，在对女友无限的愧疚中，我拥着她。
“后天我下午没有重要的课，一点后有时间吗？”
“有吧…………”
“那你来学校门口接我？不见不散”在我回答之前，她就转身跑进了楼里
“不见不散………………”看着她的背影，我喃喃自语道
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地方，这个房间我还会再来………………。
回到家，电话留言里有女友的声音“不要喝的太多，记住啊，有人在关心你”
三点的路上已没有什么人，我喝着啤酒靠在露台上默默的注视着渐渐睡去的都市。相比白天的喧闹，夜色中的它才更有一种令人心醉的安静
MD里传来了陶喆的《夜来香》。尽管没有“南风的清凉”和“夜莺的啼唱”，可刚才的一幕总让我感到莫可名状的温暖。“记住啊，有人在关心你”女友的叮咛还回响在耳边，可我已经渐渐开始期望后天的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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