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平淡如水的日子,空寂无声,窗外逸进的和风,光线柔和的教室,仿佛构成一个静谧的院落,一个无人涉足的古老后院,静得让人不得呼吸.
在这略带清凉的和风中,我闻到了秋天的味道,狂热的夏天正在衰老,带着昨日的喧嚣走向某个终结,留下我的皂荚,梧桐,叶子在柔风中哗哗作响.
它们明天会落下吗?我不知道.
那么,我的青春呢?
二
我失却了激情已多年,当我重新找回它时已包含了太多的沉重,我有点不知所措.
因为一种叫"感动"的东西,原来在我的世界里一片空白.
我越来越发觉,我是一棵树,木抐,好静,不善言辞,身体里长满了年轮.站在阳关底下吸吮水份,默默生长.
今天的天真蓝,是那种醉人的深蓝,像空灵无暇的水晶.如果我有翅膀,我要飞上去,融入其中,与之拥抱亲吻.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日子便过去了许多.
三
如果我一睡千年醒来时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我是个充满幻想的人,当然也有理想.
遗憾的是许多已无实现的可能.
理想就象流质的液体在我手指间滑落,最后抓住的是沉重的现实,现实就是个牢固的圆圈,向心力把我束缚在其中,逃不出,跑不掉.所以我,根本看不到圈子以外的东西.所以我很傻,所以我....
希望某天力消圈隐,我以N米秒的速度直冲重围.
四
我奢侈地涂抹青春,茫无目的,而我所谓的青春却在自怜自伤地无病呻吟!
也许青春只被留在上个世纪的某些年代.
而技术至上成为新世纪的真理.
再也没有可以影响整整一代人的歌曲或书.
再也没有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罗大佑.
我怀念出生过我的二使世纪八十年代.高晓松在为一个八十年代著名诗人的死而写的歌曲名案中写到:"那是一个白衣胜雪的年代,四周充满才思和风情,剽悍和温暖.
这些道理到底与"青春""理想"有多大关系谁体会比我们更深刻?
五
毕竟高二了,我也不敢怠慢,拾起以前的拖拉散漫,搭乘着列通向幸福帔岸的列车.
每走过一天就会发现昨天的自己是多么不成熟.
我是想自食其力力的家伙,即使我多不现实也得先考上大学才有出路.
现实象一记尚未降临的耳光在我面前晃动.
我有阻止它落在我脸上的权力.
六
生日那天中午,从不喝酒的我顶着七月的烈日一口气喝下一瓶啤酒.然后抱头大哭,是为那逝去的十七个年头有个交代,也宣告未知的未来的开始.
我生在七月,喜欢夏天,七月里高二开始,七月里放弃无谓的胡思乱想,七月里看见大学向我招手.
七
每个夜晚我在抬灯下疯狂地吞噬知识,为了两年后考个好大学如此简单.
老师说我很有希望.
我说自己很有信心.
只是在每个深夜零点过后,我于熟睡中被某种并不吵人的声音惊醒.
隔壁人家有一条狗,被关在铁笼子里,脖子上栓着铁链子,它在深夜里在笼子里来回走动,链子与笼子摩擦发出"嗒嗒"的响声.....
八
记得春天的雨后,我踏着清冷的石板路,瞥见一抹微红在风中摇曳,那是几朵还没盛开的紫荆,我有去掐一把的欲望.
现在秋天来了,高大的皂荚树的估叶落在绿色的自行车棚顶上,厚厚的一层,来年春天也不落.
我的视线沿着树干伸向天空.
是的,我看得见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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