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songs in red and gray

渡边升 (2003-08-6 17:54:00)

songs in red and gray
my last summer vacationg
不做实验的日子便成天地把自己关在朝北的小房间里。
每天只是不停地看书或者上网，有时候喝着热茶看一本电影。
累的时候就歪倒在床上听音乐。把各种各样的CD扯掉封套放在一个巧克力盒子里，听完一张便从盒子里随手摸出另一张放进我的JVC小妖精，SUZANNE VEGA，马友友，X-JAPAN，蔡琴，MOZART，ASTOR PIAZZOLLA……我只是一视同仁地听而已,居然慢慢慢慢地开始喜欢有歌词的音乐。时间就这样在蓝色的光照下随之旋转不已。
小妖精去年春天搬家的时候砸了一下，现在变得很娇气，有时候CD不平整就会刮碟。这种时候伴随着种种样样的音乐声，会有时轻时重的沙沙的摩擦音，刚开始时觉得很讨厌，现在竟然也习惯了——不完美性，我对自己说。
但孤独是完美的，由我独享。

这样一个下午，什么都没有做，连书都没有翻开，只是蜷在椅子里打量下午的阳光落在窗帘上的淡金色的投影。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条件反射一样的一把抓过来打开翻盖——不认识的号码。我在心里慢吞吞的从1数到9，刺耳的铃声依然执拗地鸣叫不休。我轻轻叹了口气，按下YES键。
“喂，哪一位？”
“请问是**小姐么？”对方迟疑了两秒钟，用相当标准的普通话道出我的名字。
“嗯。不好意思你是……？”我努力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声音，30岁左右的成熟的男声。
“我是H的男朋友。”
“……”
“请你出来喝咖啡可以么？”

H是我的高中同学。很奇怪，高中毕业以后，我和她还有L和Y四个人才走到了一起。我这个人，大概只能和在生活上关系并不怎么密切的人交朋友吧，性格使然。最初一直是四个人一起打牌或者搓麻将。我平时不太玩的，所以一直是水平最臭的一个。不过印象当中大家还是玩得很开心。
她们三个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四个人的关系仿佛在一瞬间就变化了。L因为生活上的混乱，终归和我们三个越走越远；Y交了一个比她大十岁的男友，到现在两个人已经同居了两年多，不过似乎问题颇多。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她们两个了，说实话，估计当真见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H却还常常打电话找我。到了这个年纪上，已经不再对友情有什么幻想，理解二字我甚至都不敢说出口。朋友，大概就是相互划出一点时间一起吃饭喝茶，互相倾诉吧。于是我便常常作为朋友和她出去吃饭喝茶。

不久就知道我们的H有人追了，她实习时候认识的北方男子，已经年过30，有着通常年轻女孩们所向往的沉稳和成熟——大概多多少少还带着在一般上海男人显得过于内敛的“男人味”，我猜。
“他像是个很有责任心的，能让人依靠的男人。”H这样对我说。
于是H尝试着接受他，不久以后就成了男女朋友。
但是两个人似乎进展得并不顺利。H常常向我抱怨他的自以为是和大男子主义。

“他要到国外去进修了。”去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们两个人都握着杯子望着落地玻璃外的行人发呆的时候，H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去多久？”
“5年，也许。”
“那你怎么办？等？”
H始终都没有抬起眼睛。“嗯……他要我等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暂时保持沉默，等着H继续说下去。
“可是……”过了惊人长的时间，H突然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林，你觉得我和他还能继续下去？”
我不置可否的适当回答了一下。
H叹口气，对我说了一句让我难以置信的话：“他说要我等他，但是他说他不一定会回来。”
“啊？”
“他说如果不能回来到时候再想办法……”
“……”
“我想和他分手……”H再次低下了眼睛。
我看着她的前发在额头上落下的淡淡的纤细的影子，突然想伸手去触摸，但终归还是没有动。
“远距离恋爱要成功太难了，何况是两个国家，何况是5年，何况是你和他这样的年纪。你自己考虑清楚就好。”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再多说什么。
而她，只是默默点头，然后在桌面上并拢双手。

9月我开始了在医院的外科实习，跟着年轻的外科医生J焦头烂额地熬了六个星期，10月中旬轮转到内科，J不在了，生活也突然变得无比清闲，我花了很多天才终于问心无愧地把自己也调整成了与内科病房一致的慢节奏，并且花了更长的日子适应了J不在所带来的虚空感。
差不多那段日子H正好在医院附近工作，于是下午偶尔会双双翘班跑到大学的草坪上晒太阳。正是一年里最适宜的季节，满目是柔和的阳光，脚下是柔软的绿草，空气都仿佛染上了淡淡的温软的绿色，还有大人带着孩子学走路的，都是些不怕生的孩子，看着我们笑得很阳光。唯独被人叫阿姨的时候，心情会一瞬间黯然，时光就这样强行把我们推到了被人叫阿姨的地位，容不得说个“不”字的——说了也没用，反正已经是阿姨了，事实如此。
那段时间H和那个男人复合了。好像那个男的终归是放弃了出国，说不上是不是为了H（我看多半不是），但是这样的结果还算是皆大欢喜。
于是两个人又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在夜色里紧紧拥抱。
H对我说了很多很多，但是我却都忘得差不多了，因为那阵子我的心里只有J，只有我和J，还有那个不曾谋面的、J交往了多年的女友之间的关系而已。

然后兵荒马乱的2002年就这样过去，我们再次无可奈何地各自大了一岁。H25，我24，……J28。很多东西终归是默默地成为往事了，或者说，往事都算不上的，因为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
2002年的阳光，始终都落在安静地走在我前面的男子的白皙的耳轮上，我终归只是踩着自己落在他脚边的影子，终归只是看着他渐行渐远，他飞奔下楼的脚步声、他望着我时虚弱的笑容，已经哪里都不在了。

这期间，H的男友因为一起有些荒诞的事故弄伤了大脚趾，住院期间，H和他的关系令大家都欢欣鼓舞地健康发展着。
然而这样的温暖故事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像这个世界上很多让人以为美好的故事一样，到了某一点便戛然而止。
二月底接到H的电话，约好了在徐家汇一家小西餐馆里一起吃晚饭。
H在昏暗的角落里靠着我的肩膀安静地哭泣，我右手扶着她的胳膊尽量轻柔地支撑她的身体，就这样很久很久。
那一天，我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再次走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而且恐怕是无可挽回的。
整个晚上陪着她吃喝，完了逛徐家汇，我们站在港汇4楼趴在栏杆上向下望，两个人都久久地沉默不语。

7月再见她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已经平复了下来。
又像往常一样在徐家汇雪峰二楼固定的位置上喝茶聊天，东拉西扯地聊了很久，话题一如往常地回到了这件事情上。
“其实我和他一起去过一次杭州，那件事情以后。”她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开了口，“和跟他关系很好的一对恋人一起去的。本来想晚上和那个女孩子住一个房间的。没想到后来那对恋人住在了一起，所以我只能和他睡一个房间。”
我应了一声，喝口茶等她继续说。
“晚上他对我图谋不轨来着。”
“你没让他得逞吧？”我用半开玩笑的口气问。
“他死缠烂打，被我刮了个耳光。”她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我笑出声来。
“以前都觉得打耳光之类的事情都是电视里演的，没想到自己真的会付诸实践！”
“嗯~还比如哭啊，还比如追着下楼之类的。”
“是啊是啊……他好像很吃惊，后来就老实了。”
我给茶壶重新斟满水，然后倒满她和我的杯子。
一直觉得电视剧电影里的爱情很做作，没想到自己的生活里掺上了爱情以后，便也一样的做作起来了。
“林，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被嘲笑了。”
我重新抬起眼睛看她。可是她的眼睛平静得什么都没有。
“不是么？”她继续说，“我一直都把贞操那类东西看得那么重，一直都下定决心在新婚之夜以前绝对不给任何人。可是我的第一次居然……居然没有流血。”
“说句心里话可以么？”我放下茶杯，“那天你轻率了，我觉得。”
她点头。
“还有，我一直都觉得那个只是借口而已，只是他离开上海的借口。他早已下定决心去天津找那个许诺会为他铺好锦绣前程的女人了，只是需要借口。”
她沉默。
“那个晚上，他也许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他怕是没有为你考虑过什么。恰好，你没有流血，他找到了借口。”
“……一直都这么觉得？”
“嗯。只是上次你情绪太不稳定，我不敢这么说。”
她叹了口气。“后来他给我打过好多次电话，我看到他的号码就挂了。但是有一次接了起来。他在天津，和那个女的在一起，他说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他说他忘了不了我。”
“那他想怎么样？”我冷冷地问。
H的嘴角向两边扯了一下：“我也这样问他来着。他没有回答。……林，你刚才说他没有为我考虑过什么……也许不是的。我想他是喜欢我的，只是为自己考虑的更多罢了。我一直都以为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可我怕是错了。有时候会不明白，连这样的男人都靠不住，还有什么人是真正能够依靠一辈子的？我想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够与‘我不是处女’这样的现实和平共处。不过现在好了。”她看着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只是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主动去追求男孩子，即使我再喜欢他。我不想让人认为我是在欺骗他的感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其实一开始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年长的男人，有责任心，有事业，成熟可靠，为此我拒绝了很多身边的男孩子，因为他们太稚嫩，太养尊处优，虽然比较而言我更喜欢和他们这样的男人相处。后来他出现了，我觉得我应该爱上这样的男人，我的父母也很喜欢他，所以和他在一起了。”
我的心里漾过沉沉的悲哀，眼前仿然出现了《我们时代的民间传说》里的那个女孩。
我们的小隔间里进来两个男人，用带着浓重北方口音的普通话大声交谈着，浓重的香烟味呛得我喉咙疼。但是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在心里感谢他们的到来所带来的嘈杂和混乱。
我和H的谈话终止，谁都不再说一句话，只是各自默默地喝茶。
透明的玻璃茶壶在固体酒精火焰的热力下嗑嗑作响。白气从壶口安静地涌出随即消散。
正对我坐的位置是一家火锅店，大大的透明玻璃窗透出温暖的黄色灯光，食客们一桌一桌地来，有一桌一桌地走，两层玻璃隔开的两个世界。我大概再也不会看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大家各自在自己的玻璃后面安静地生活，最后连同玻璃一起消失不见，想到这里不禁颓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只一会儿，湿了地面，然后又悄然停息。
时间的流逝滞重而又潮湿。
“他的工作呢？”我出口以后利马后悔，但是这句话H不可能没有听到。
她花了几秒钟转过头来，不无疑惑的看着我。
既然说了便不可能收回，我咬咬牙把话说完整：“他不是到天津奔前程去了么？可还顺利？”
“不知道。”H摸了一下前发，我这才注意到她改了一个很小孩子气的发型。“总觉得这个人过于理想主义，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人家给他的不过是口头承诺而已，何况是建立在所谓爱情的基础上。恐怕是很难成功啊……由他去吧，我和他都结束了，接下来的只是他的问题而已。”

走出雪峰的时候已经过了11点，地上差不多干了。
H送我到车站，等车的当儿里突然冒出来一句：“Y要结婚了，明年春节。”
来不及细问，43路末班车已经到了，我挥手上车。
临近午夜的徐家汇有一种卸了妆的慵懒和萧瑟。
这就是我和H的最后一次见面。

而现在，我正在通过电话和他交谈。有一点缺乏现实感。
“你在上海？”我问。
“嗯。可能会留下来的。”
“你要和我谈什么吧？”
“嗯。关于H的，理所当然。”隔着话筒我感觉到他的多少过于自信的微笑。
“你是想……？”我试着问。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她继续下去。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
“我的电话号码哪儿来的？H给你的？”
“不，离开上海之前，我从她的手机里抄下来的。”
我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愤怒。
“喂喂？有空出来么？我请你喝咖啡。徐家汇见好么？”
“对不起，我在学校做实验。这阵子很忙。”
“没关系，我等你忙完就是。”
“我……对不起……”我下意识地加重了语气。
对面是完美的沉默，似乎带着惊讶的神色，多多少少。差不多与此同时，CD停止了旋转。我感觉到沉默安静地从房间所有的缝隙里流淌进来，在我的小小的空间里堆积，我的鼓膜分明感受到来自于此的越来越大的压力。
“明白了。”我听见他叹气。
“那么，再见。”
“嗯，再见。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我合上手机盖，重新蜷缩到椅子里。
我不知道我做得是不是对。也许本没有什么对错。有些东西到来，有些东西离去。
我闭上眼睛，感觉继续增加着分量的沉默。

转自：http://www.lalawu.net/showthread.php?s=&threadid=2594

消失的风 (2003-08-18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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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去那里了。

村下 (2003-08-21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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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英文什么意思？

lynn (2003-08-21 2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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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s in red and gray是民谣歌手suzzane vega的作品，收录于同名专辑

本来想贴出来的，但是网上找不到有效链接

作为这篇东西的名字说不上什么特别的理由

只是除此以外再也想不出更合适的题目了而已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8-23 14:45:27编辑过]

lynn (2003-08-23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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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proach in your daughter's most beautiful face
made me wonder just how she could know
of that something that happened between you and me
so much more than a long time ago

Her mother, I can see, lives within her still
cause she looked at me with her eyes
though I had only just met her right then
I feel that she peeled back my guilty disguise

Did i break the thread, or did you break the thread?
well at this point we could ask who cares
as for the promises broken and frayed
it's 19 years late for repairs

The grey pewter vase held the deep red rose,
one piece of coral shone white,
by the brass candlestick near your red velvet coat,
is everything I can recall of one night

Will you please tell me why I remember these things
after all of this time, I don't know
i must have left all those feelings inside
cause that year I had no courage to show

Was i the name you could never pronounce?
or did i even figure at all?
all of this happened before she was born
did i shadow her young pencil marks on the wall

Still i am sure i was only but one
of a number who darkened that door
of your home and your hearth and your family and wife
who'd been darkened so often before

Oh, the red leaf looks to the hard gray stone
to each other, they know what they mean
somewhere, their future is still yet to come
in ways that are yet as of now unforeseen

只能给出歌词了
实在是和这个故事没什么关系

村下 (2003-08-24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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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这张专集卖吗？是哪国人？好听吗？

lynn (2003-08-24 1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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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辑封套

Suzanne Vega生於洛杉磯，長在紐約西班牙人區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audio/2003-03/25/content_797368.htm有关于她的介绍
还有一些她的歌
不过我估计不会保留很长时间

村下 (2003-08-24 1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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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去听听看，lynn，你很了解她吗？我经常听摇滚的，很少听民谣的呢。
为什么不会保留很长时间？

lynn (2003-08-24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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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網音樂頻道像是期刊杂志性的节目
应该会定时更新
似乎是每周一
所以大概明天就不在了

我也不算太了解她
只听过这张专辑还有她的精选集
说起来买这张CD纯属偶然
因为封套太漂亮了，我口袋里又正好有5元闲钱
天平座嘛~最会乱花钱；P
回去一边上网一边开大音量听，一开始觉得哈难听
但是慢慢慢慢地就有了感觉
主持人形容得很好——“灰黑色的嗓音”

我音乐听得很杂
没有什么特定的类型
古典，爵士，民谣，声乐作品，摇滚等等等等
但是基本上只是盯着几个歌手听
常常一个晚上只听一首歌或者一张CD

村下 (2003-08-24 1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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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这样的啊，天平座也是帅哥和美女的星座哦~你是不是？
我的音乐也听得很杂啊，那你基本上盯住哪几个歌手来听呢？

lynn (2003-08-24 1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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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拒绝回答
第二个：
SUZANNE VEGA，HWITNEY HOUSTON，X-JAPAN，蔡琴，爱尔兰民歌
音乐类：MOZART，ASTOR PIAZZOLLA，马友友
别的暂时没想起来

村下 (2003-08-24 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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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JAPAN？想不到会喜欢视觉系乐队呢

lynn (2003-08-24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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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看过他们MTV
只听歌而已

村下 (2003-08-24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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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杂志上看过他们的照片而已，我喜欢的摇滚的乐队是LINKIN PARK，觉得他们的歌非常的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