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今天来了个叫伊什么的台风,坐在办公室里,刚刚将应该打印的东西存盘,然后打印,突然办公室一片漆黑,只剩下电脑在苦力支撑----因为有后备发电电源。恩,台风。。。。。。
电力还没恢复,坐在打印室中的我望着窗外东歪西摆的树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于是呆想。。。。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我回来了,想见我吗?”--------久违的她。我惘然地按下了电话号码,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可是我,在做什么呢。
电话中的声音没有变,一如当年。当年就是四年前。
我还记得,高考出成绩的那一天,六点多我就接到了电话,我头重脚轻地走起来接过电话,电话的那头的紧张让我不得不提醒精神:
”你还快给我你的高考号码!!快吧。”
我乖乖地拿出号码纸将号码告诉了她,“恩,你等我一下,我一会打回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因为昨天晚上的酒的够得可以了。“恩,过线了,过了第二批的分数线,我过了第一批哦。。。。。。。。,我们出来吃早餐吧。”“恩”。
第二部分
我们走在大街上,虽然只有6点多,但不少食肆还是开了门,我们吃了肠粉,喝了鱼片粥还要求下了不少油条。味道很好,可我还没醒过来。吃完了早餐,宁提议去逛街,由于太早,我们看到的只是冷清的街道。认识宁之后我已经无数次地希望,能有这样的机会跟宁静静地走走,可这些天过去了,,一次次的等待变成了奢望。
第一年的高考,我向我的理想进发----------------希望能进入美院。虽然考试成绩过了,术科分数却没有PASS。于是,在与家人多次的辩论后,我终于取得重读一年的机会。于是,我遇到了宁。
宁刚好坐在我的前面。说实在话,我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女生。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冷。
进入了重读阶段的我本来就应该乖乖地去继续修炼我的专业,可宁的身影却总是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她是那么特别。
早上的她总不喜欢跟我说什么,旁人在的时候,她只会跟我说些无关重要的事情,反正,感觉很冷淡吧。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上课的时候我在傻傻地写字条,但是没有交给她。。不是没有勇气。我是那种自我感觉不错的人,所以从来不会缺乏什么勇气,只是,看着她在认真地听课,我就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她了吧。是的。
重读的日子很闷,也让人有点抬不起头,虽然心里最是对那些白眼抱以不屑,可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很虚。重读的那家高中是地方最著名的高中,每年的升学率实在厉害,90%以上能考上本科,每年基本是不会有学生考不上高校的,当然,上两年就有两个很有抱负的学生尽管考上了清华,可专业不对头,于是竟然重读。。。。。。在这样的学生面前,本来很自负的我居然在重读班上出现,那种滋味实在难以分辨。重读是自己选择的路,也是一条我认为的唯一的将错误纠正的道路。是的。是一条路。尽管今天看来不怎么样,但是当时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是让家里人吓了一跳,因为虽然因为术科分不够没有能进入美院,但是分数线却过了第一批,所以在第二批中被一所知名的师范大学录取了。我却居然放弃而要求重读,一直被认为是很乖的我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很象刺猬。在跟家人争执了一个多月,直到重读班开办了半个月后我才出现在班上。
我被分到宁的身后。
那个时候,学校实行两种要求。对于原来正常上学的学生,十分地严厉,而对于我们重读的学生,虽然也是尽心尽力的,但是毕竟不能太过多地去教训了,毕竟也是害怕伤害我们的自尊心,于是,出现了中学与大学之间的特殊的临界。一个属于青春却也在约束青春的临界。在这个临界中,我最幸庆的是,认识了她们。
记得上大学后经常有这么一个说法,大学必做的三件事:“一是逃课,二是拍拖,三是拖拉机。”可这么些我在重读的时候就基本完成了,以至于上大学的大三大四我是心如止水,我想就是因为提前经历过的原因吧。
我学打拖拉机是每天的晚上,跟朋友一起去打,可我总是喜欢回学校一下,我想见宁。为了宁,我一度被朋友们诊断我得了先天性气管炎(妻管严),而且先天不足,后天难保,于是一致将我开除出拖拉机协会。每个晚上总是很开心,宁到了晚上就象脱下了盔甲一般,在我身边总是又温柔又小心,可我们那个时候还是太卖弄自己的诗意,于是将情话化为了诸多的比喻,我们每天晚上都在琢磨对方话中的玄机,幸好我和她都看了不少的书,于是我们之间的比喻在一直维持下去。
比喻,成了我和宁生活中不能缺少的维系。
第三部分
“你要吃什么早餐?”
“随便吧。”
今天,我有点不知所措。究竟是因为不习惯白天里依然和宁这么亲密呢?还是昨天的酒,反正早餐我吃得不是滋味。宁也不怎么吃东西,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吃完了我的早餐。
吃完早餐后,宁建议到中山公园走走。那是一个多么好的提议,要是还在以前的话。
宁很自然地拖着我的手,走在公园的小道上,树的影子和我们的影子靠在一起,我分不清哪里是我们的影子哪里是树的影子,正如现实和回忆一样,我分不清拖着我的手的宁是以前的我所渴望的那只温暖的手还是什么,脑子晕忽忽地想着东西,却什么也想不到,只懂得向前走,一句话我们都没有说到。末了,到了宁的家,:“我明天找你。”“恩。”
我是在干什么呢?难道我不渴望吗?等待了一年的时间,经历了很多很多次感情后,一直渴望的感情得到了确认,而且宁也主动地拖着我的手了,我还在想什么。也许就象一种失落吧。原来一个万念俱灰的人,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原本想着当什么什么发生后就解决了自己的生命或者什么的,而且已经习惯和适应了这种想法和做法了,突然被告知根本不用死了。。。。。。可那时候并没有兴奋。。。。。那是为了什么?因为从前吗?
哦,那个时候。
重读的第二个星期,我已经在接近宁了,也许班里每个人都清楚吧,因为我们已经经常一起上学和放学了,宁总是很回避我的一些话题,她不喜欢将所有的东西都很快地清楚下来,于是我们一直在抓迷藏,那是一个很累人的运动,一开始的时候我很希望去抓住她,可实际上每当我抓到她的时候却不是适合的时候,我那时候就想,要是有一天我累了,也许就不抓了吧。结果是,整整一年的重读,我和宁都在抓迷藏。
很多人都玩过迷藏,一开始的时候,找人的一方总希望将对方找出来 。而我们那里的游戏规则是,必须在找到后抓到对方,这样才算胜利。我总喜欢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每每成功地将她找到,可那个时候也许太早懂得了绅士风度,总是让她重新离开,游戏重新开始,一次一次尽心尽力地寻找。到了今天,我还真的忘记了,我那时候,究竟是为了寻找她而快乐,还是因为寻找的过程很快乐。我到今天还不敢将这个比喻告诉她,我们已经没有见面三年了。
第四部分:
“为什么我们只能在晚上才能聊天?”我在电话中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白天的你太耀眼了。你的光彩照耀大地,我只是一个很微小的地方,我很渴望阳光。可太阳总将阳光无私地照耀大地。可我需要的是我才能拥有的阳光。你明白吗?”
“你怎么知道太阳没有这样做呢?也许阳光太过猛烈,以至于那块被太阳眷恋的土地产生了错觉。但是相信所有的土地都很清楚,太阳也许只为了一个地方为发亮,那多余的阳光也许只是对那块他所钟情的土地的多余热情。”
“~~~~~~~~~~~~~~~~~~~
“走在沙漠上,我渴望身边有你。走在大街上,我渴望你在我身后,可我们走在一起,我却宁愿我们永远不说话,也许不说话,那么我就不至于在你的面前被你发现我不可爱的一面。”宁的声音有点哽咽,每当这个时候,我真的希望我就在她的身边,告诉她,这些都不需要担心。是的,不需要担心的,也许,当担心真的来临的时候,就已经不需要担心了。是的,不需要了。
第五部分:
大学的生活开始了。小学的时候,家就跟学校隔着一墙,初中了,学校也只不过用5分钟的时间就能走得到了,高中远了一点,但是用自行车的话还是5分钟,当然,要是自行车有超速的话,我可能天天被警察叫停。
上了大学,跟自己的家不在同一个城市了。于是开始了在学校住宿的生活。家里人总是喜欢担心,我们这一代人是否被溺爱得太过分了呢?以至于根本不相信我们可以一个人生活下来?实际上,什么还是什么吧。住宿没有什么感觉。同住的都是同一个班的同学,而且都是满怀志气的那种,于是聊天成了每天必修的功课。
我们从女生聊到鲁迅,从伊拉克聊到康熙。。。。。。。。。。一部《康熙帝国》被我们看得滚瓜烂熟,周星弛的电影成为了宿舍交流的术语,要是没看过的话,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一切好象都正常过来了。除了感情。
宁跟我的学校不在同一个城市。
上学后第一个月的周末,我回家了,临走前打了电话给宁,:“我们一起回家吧,我想见你。”“恩”
以前也是这样吧。我想。
第六部分:
躺在床上,不知所以。
看了一下闹钟,现在是早上的九点。九点有什么可以做的。我不知道。
宿舍的粉肠们早就上课去了。我今天 有课吗?我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想。头沉得很,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有没有课。
*(未完,待续)11月17号晚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1-29 19:33:48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