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反对甜言蜜语,就好象我不反对深沉而沉默的爱。 ——小鸟凶猛题
她站在门槛上,含苞待放的纯洁处女,最纯洁的一朵玫瑰,接着她跨过门槛,她所有的美都失去了,不可挽回地失去了她的美。 ——摩拉维亚民歌
呵呵,不要生气了嘛。你昨天还不是自称是"我"的"鱼宝宝"吗。以前每次我这样叫你,你都爱理不理。嗬,不知什么时候你倒自己把帽子戴上了。我相信这是你在装模做样的啦。要说装模做样,你倒还经常这样。记得你总是不喜欢我裸睡,我就是证明了此举有利于身体健康也不行。我叫你脱。你不脱。你不但不脱。你骂我不要脸。其实呵,自从我在小学一年级还哄骗俊俏的小女老师替我脱裤子尿尿时,我就已经对"脸"的概念非常淡薄。和你在一起后,更是干脆把脸装进口袋里面去啦。呵呵——哟……你又在骂我不知羞耻了。其实呵,关于羞耻这个东西,自从我七岁以后……咦,你打我做甚?
是啊是啊。你就是经常打我。虽然你的力道类似于晴蜓撼树,蚂蚁咬大象,鸡蛋碰石头,蚊子撞高射炮,但我也挺尊重你的爆发力。每一次我都涨红了脸头早滚汗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几十步,再惨叫一声,就地砰地栽下,于指缝间看你笑靥似花的样子。嘿,没想到你还打上瘾了。平均每天都要进行五练习,三天还要进行一次彩排。有一次把我逼急了,我就哗啦哗啦地哭了出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这时,你就暂时停止发功,象日本相扑一样粗鲁地把我的头摁在你的胸口权作安慰。你的胸口象枕头一样的软。我对你的爱象枕头一样的软。我们的爱象被子一样舒服。
是啊是啊。我天生就是一个当演员的料。我的眼泪什么时候想流就流出来了。你问我为什么,我不告诉你。你说象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具有让人同情的起码资格。我居然他玛的在水果摊上和小商贩讨价还价。我没有钱。我没有钱。我没有他玛的钱。我有才华;但我没有房子。我有大把的时间,但我没有大汽车;我有胸口还有排骨,但我没有他玛的金项链;我看上去挺聪明的,可我就是没有他玛的他玛的钱。我就是有其它方面的优点也不行,比如说我喜欢在大街上跳艳舞,每次听到我就要闻歌起舞,以手由上至下呈波浪型抚弄身体,面带痴呓,音乐已完,手还兀自频频停留在脖子,嘴唇和裤档等敏感部位长时间动作;我上公共厕所不但不给钱,还非得和门卫理论一下他为什么要干涉我的排泄系统的正常运作。还有。我吃牛排用手抓,吃新疆抓饭用筷子,吃面条的时候又用嘴吸,喝汽水的时候虽然没有从耳朵灌进去,但是老是异想天开的想用鼻子去试一试。
你是挺霸道的一个人。你每天都要我陪你去键身,逛街,我们换上少年时代的衣服,重新约会,谈恋爱,我指着满树的红叶铿锵地说,“额得生,奏河巷洪药那摸得洪!!!”(注:翻译过来是:我的心,就好象红叶那么的红!!!)上网的时候,你聊天,我就躺在你膝头上听歌。然后我们一起逛公园,一起购物,你还说非要给我买一条“子弹牌”短裤。吃牛排时,我尽向服务员讨开胃酒喝。你冷不防去偷了一碟色拉。然后,我们沿着鹅黄色的长长路灯走路回家,我搂着你的肩膀,你半睡微惺,长长的睫毛盖在眼帘上。象个熟睡的小天使。你老是说我睡觉时又不洗澡。我说你有时候还打呼噜。这下可不好了。你冷笑几下,说明天我就不打。结果,第二天开始,你就开始说梦话,并吼高歌,其中有一曲是“战士的责任重,妇女们要翻身”,至于另外一曲是不是“我剪,我剪,我要剪剪剪”我倒忘了。我被迫带你去医院检查,你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象我欺负了你,让那个戴眼镜的老太太医生好臭骂我一顿。你说你十八岁以前没有爱过任何男孩。我说我二十五岁以后才开始真正恋爱。你说你以前觉得我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少。我说我认为你只有不说话的时候才是最漂亮的。你抓住我的头发说要在拔草,我捧着你的脸蛋你说小心些,这可是和氏壁。你想吻我,你不吭声搬过我的头来了就是,我想吻一下,除了打报告,还得写个三万字的草稿,再经过审批。我说我们之间好象有点不公平哟,你说,哼,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公平的事,有坐轿子的,就有抬轿子的。你要我每天说笑话让你开心,把你的肚子笑疼,笑得喘不过气来,笑一下,脸上就开一朵花,笑着笑着,你的脸就成为一个花园,太茂盛啦,路过的行人都只有绕着过呢。然后,还要我就在那花园立块牌牌:“此园是我开,此花是我栽,要从此地过,留下笑话来!!!!”
是啊。我爱你。我是那么深沉而俏皮地爱着你。就象你一直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哭出来一样。那是因为是你的爱,让我心里深埋着伤感,无可名状的难以自禁的深沉的伤感,每次想起这种伤感,我的眼泪就忍不出夺涌而出。
那是在一年前的某天,我们在蓝色的小湖边的房子里坐着。我问你最喜欢做什么,你说你喜欢吃美食。就在那一刹那,我就爱上你了,因为我想,吃过不少美食的小嘴巴的味道也肯定挺不错的。
我们要穿过三千年,回到我们的前生。如果我是那在黄石岗上骑着快马,舞着大刀,被叛国的贼子追杀的天子,那你就是绿丛中被马蹄惊醒的回眸一笑的浆衣的少女;如果你是那灌木丛中马蹄偶尔惊醒的弄水锺衣的傻笑的紫裳少女,那我就是那天天浪里来浪里去的渔夫,我一个猛子栽下去,再冷不妨从水里冒起来,嘴里叨着鲜花,喃喃地对你说,俺就是喜欢你,俺就是喜欢你,喏,这是俺的鱼,你拿去吧;如果我是沙漠上带着珠宝牵着骆驼领着队伍踽踽而行的锦衣使者,那你就肯定是宫闺里浅笑微嗔面若桃花对境指红凭窗而眺的文成公主;如果你是宫闺里戴着金冠施着浓妆的王后,那我就是世界的另一端被伟大的掮客指引而来的在皇宫里戴着面具扔着小球的小丑,,我突然嘴里就喷出火来,把你吓得花容失色呀呀真叫;如果我是山上那个挥汗锄禾的老公公,那你一定就是那柴扉里煮着大肥肉烫着小黄酒鬓角插花无齿而笑的老婆婆。如果我是那个在树上光着屁股摘野果的小顽孩,那你就是在树下绿草荫荫的地上仰头拍手哈哈大笑的穿粉红裙子的小女人。我们象两个宝宝象两个婴儿一样相互爱恋。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整个世界;在你的眼里,我就是整个世界;但当我们相互凝视时,整个世界都没有了。
是啊。我是那么深深地爱着你的。我要和你一起去航海。绿波荡漾,青天白云,柔风习习,熏香拂人,我们立在船头看绿幽幽的水草。更远的地方,会有一些海欧飞过。我们在船头拥吻,我们要穿过太平洋,驶过加勒比海,去波多黎各喝"FOOL'S DIE",然后,回来的时候,我们就把船停在我们家的浴缸里。我还要和你去阿坝州的草原上躺着,我的手轻轻一勾,就捉了些月色在你的头上锈上一朵银花,然后我再把满天闪烁的星星煮得滚烫,就象是我的嘴唇,几百个几千上几万个万万个嘴唇,放在你的身边,给你说好听的故事,给你说笑话,或者给你唱歌,那有,你看见那些在草地上奔跑的白色的羊群吗,那就是我们肥胖的爱情,它们就那样奔跑着,象无声无息却源源不断的生命之风,当它们累的时候,我们就随便地拨开一遍草地,露出鲜花做成的床,让它们在上面休憩。我要把你变得象扣子那样小,让你在我的手掌上跳舞,把你装进荷包就能带走,我的笑声就是整个地球,用一点粮食就能把你养活。我认为真正爱一个女人,就好象写一篇好的文字,除非不写,要写就得写好,认真的仔细的全心全意地去写。当然喽,我也知道你不大喜欢写完后老是修改的,呵呵。
是的。就是有一天我当了和尚,我也要喝酒吃肉,打架骂人,把情书写在木鱼上,让伙房的小沙弥跑步送给你。
我是一个小说家,我为我们的爱情设计了很多结局。
我们一个也没有用上。
我还没有钱。
但是。我是金子。我会发光的。
我不反对甜言蜜语,就好象我不反对深沉而沉默的爱。
就好象:
你爱不爱我?
我不爱。
真的?
真的不爱。
请再说一遍。
我不爱你。
温柔一点好吗。
我哦哦哦不乌乌乌爱哎哎哎你依依依再多说几遍好吗?
不爱。我不爱你。我真的不爱你。我是真的真的不爱你。
永远都不爱?
永远都不爱。
但是我爱你。
是的。但是我爱你。我爱你。我愿意紧紧地携着你的手,无论天崩地裂,世界末日,都永远不会松开;我也更愿意用忧郁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你,轻轻地松开你的手,慢慢离你而去,象当年那个杰克一样,孤独的滑向冰冷的蓝色的深不可测的大海。
但是我每天都告诉你。
我每天都要向你重复一万遍。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无与伦比地爱着你。
如果你需要赤裸裸的,那么我就大胆地脱这颗心就在这里跳着有空你来看看吧
人和人之间都是过客,有的擦肩而过,有的就携手走下去了,走着走着,有岔道了,于是又分开,有的人一辈子在找他的同伴,找不着,便只好找下去,找到最后,累了,就坐在路边石头上休息,喝着威士忌,一觉醒来,就百年了。
但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要永远牵着你的手。
我爱你。
我会永远爱你的。
请再用标准普通话重复一遍:额艾泥。额艾泥。额艾泥。
额灰勇猿艾泥得。
天啊。我激动得都想哭了。我想哭了。我都想趴在你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外面冷清清的,我穿一条民族的裙子坐在凳子上。有风吹过来。风就象风一样。风就象爱情一样。温柔,但没有形体。充斥着。轻吻着。我不要爱情象风。我愿意风象爱情。我的心还是那样的纯真。生活呵。
如果你再不爱我,我就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他玛的他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他玛的,会……
哭!
我是金子。我会发光的。
阿门
小鸟凶猛。九月二十五日
(此文经作者同意转贴)
(2003-04-18 14:55:33) 一生一秒
这样。好的。
转没关系的。
没事的。
(2003-04-18 15:14:32) 羽毛
我转一下你的文章咯:)
(通过服务器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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