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院里的,不在电影院里的
诚然两个年龄相仿的男性相约去看电影在这种世道下多少有点不地道,但我们别无它法。
屏幕上的玩意儿简直就是贴上了好莱坞的标签的摆在橱窗上的货品:壮丽的山谷与原野,血肉横飞的战场;到最后才死的男主角;怎么也死不去的男配角。幸好是华人导演加上不怎么令人倒胃口的主演:尼古拉斯,我的以整部片子看完。
"怎样?"伙伴在出了电影院足有五分钟后才问我。
"口中残留着带有腥味的人道主义"。
"腥味?"
"血腥味,不过咽两口唾沫就没了。"
"血腥味没了?"
"不,人道主义没了。"
人造卫星
若能象人造卫星那样,倒不得不说是一种不错的生活状态--不用思考什么,只是不停地绕同一个"圆球"转圈罢了。有时还能看到同伴,尽管是瞬闻的事,我亦十分高兴--也有什么和我一起脱离了地球。
和鼠读完刚上书架后,我们见面大概讲过这些。
"唉,我说人造卫星也不正在它的引力之下吗?"鼠反问。
"的确。但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旋即,我和鼠陷入沉默当中,一目了然的答案使问题黯然失色。
两分钟后,我们起身分开,返回各自的"圆圈"。没有道别,沉默依旧。
游泳
和鼠在西村泳场击水,疲劳顿消。
"怎么,痛快吧?"我坐在池边问鼠。
"不坏。"鼠甩了甩头发答道。
"喜欢游泳的什么呢,到底?"
"潜下去,闭上眼,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剩下的只有水。"
我悄然滑入水中,闭上眼﹍﹍
"我更喜欢游,一下一下地。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
"好!再游三个来回。"
"也不用说多少个来回了,你不觉得,我们的手每划一次水所能到的地方,都是终点?"说完,我轻蹬一下池壁,泳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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