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和鼠步行了大半个下午经过的第四间7-11。
我们闪进,不知名的机器发出两次"叮咚"的声响。有如门铃,但我们没有按门铃,无门铃可按。尽管装上门铃关起门营业,要让顾客按门铃才开门的7-11更合我的胃口,但所谓的普遍性就是这么一回事--即使叮咚声不由门铃发出,不过是带有某些特殊性质的普遍性。
我想着门铃,目光在书架和报纸架上游移,工作无失误,报纸不是昨天或明天的,而是今天的;书架上放的是黄易的书,起一个让人看一眼就想并且能马上忘记的名字。黄易是什么作家?猛想问问鼠,那家伙已经不无例外地俳徊在放饮料的冰箱前。
我走近说:"如果今晚要吃大西豪,就得数数钱。"
鼠骂了句,仍旧打量着放在下层的汽酒,他两小时前已经喝过一瓶了。
我翻出右边裤袋数,刚好剩十块,三张两块四张一块:"只能买三块钱以下的易拉罐饮料。"
鼠竟没有骂,只对着标价两块五的那一排易拉罐挥了挥手,接着出奇不意地打开冰箱"抢"出一罐扬协成的甘蔗水,还抛出一句:"降降火。"
我略想了二十秒,也拿了罐甘蔗水,毕竟没什么同样标价两块五的东西能引起我的兴趣。
收款台前,我对鼠说:"你以前的文章好像很少讲什么缺钱什么的,但昨天那篇讲了很多啊,莫非..."(指鼠13日帖的"那两瓶1.95圆的可乐")
"其实我也不想写这么多的,只不过..."
"多谢,一共六圆。"收款员说道。总有人正正当当地在关键之处做手脚。
"我可没有五毛零钱。"我说得有点急促,听起来有抗议的味道。
"这样行了吧。"鼠不停从钱包中抽出零钱,台面上的钞票张数不断增加,我却无法确认其总数。
"到底我给多少钱啊?"我在混乱中发出求救信号。
"再给两块就行了!"收款员说。我完全听不到。是鼠事后告诉我的。
"你给两块不就得了吗!?"鼠大概觉得我的confused,我倒是听清楚了,但鼠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在后悔自己在说废话。
我终于拿出两块放上。
"多谢,收齐了。"
我到底没有弄清楚这五圆是如何构成的。
和鼠走出7-11,身后传来叮咚声响--走出门也有门铃声,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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