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象被强奸,当我无力反抗时,我会默默承受。
年三十晚,和渡边升到一个夜店,那是74年到84年之间出生的年轻男女喜欢光顾的场所,好象叫什么“纤果坊”。原因是渡边升的生物系同学聚会,只是作为我——一个来自物理系的人来说,涌进这样的女人堆委实再正常不过。
纤果坊里有每天只知道不停搞女人的发型师,有只喜欢女人的女DJ,有白天拼命上班晚上拼命换男人的OL,有专买药的混混,有唱片公司吊而郎当的制作人,有照顾小孩子的幼儿园阿姨,有为了上镜不停地和导演睡觉的小明星,有刚从美国回来相信真爱的白领处女。
不能说真实,因为没有人真的是这样简单而没有大脑的生活,也不能说不真实,因为我的身边就有这样的人,你的身边一样应该有。
对面是渡边升的最初恋人,发型、衣着和举止的巨大变化让我为社会暗暗叫绝。
这个show吧强劲的低音和歌手催情的声音,让我想起家里那个可怜的8速光驱。
光驱例假。说实话,我也只能用这个生理名词来解释电脑不读盘的现象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光驱拒绝出声,并且提示:“请将磁盘插入驱动器N。”真想把显示这几个字的程序给拎出来,让它活生生、眼睁睁地看看,老子塞了唱片,插入啦!
然后,例假的几天过去,正常发声。有兴趣的话,你还会捕捉到它友好的提醒:“打开音量控制”、“调整音频属性”。
心血来潮的时候,我会发疯地想听有伴奏的废话,也就是大家公认并且不受关贸协定保护的私人音像制品。找出1000年前买的收录机,上面有一层灰。把407的磁带放进去。我的天:师爷的独白“跟我来……”,真他妈像来了。对不起,磁带严重走音。
记忆,像一把地拖,看似轻柔地拉着我。
1997年的夏天,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考上了一间不怎么努力也能考上的大学。也许是家族里第一个通过高考上本科的成员,父母觉得应该庆贺一翻,我则没怎么高兴,继续听张信哲。
这所大学位于桂花路,大约是8、9间麻雀学校大小,不过比起广州的许多完全中学还是要小,至少我可以数出10所。
尽管如此,这间麻雀窝居然横跨广州市的三个区:桂花路以南的是越秀区,桂花路以北的是白云区,桂花路以东的是天河区,气势甚是了得。怪不得校方领导说这里地大物博。在新生入学典礼上我们被告之:学校里曾经有一个女生被人肢解被后扔到铁路上,由于刚好在天河区和越秀区的交界,结果研究这案件的处理权就花了不少时间,尽管公安局和法院就在附近。大家都困惑得地摇摇头,一些女生对学校一开始就散播恐怖表示担忧。我对他们说:“最好事先调查好哪个区的警察办事效率高,万一一旦在桂花路遇害,我就可以确定自己应该倒在哪里。”本来以为很好笑,至少自己已经笑起来,谁知他们一言不发,继续苦着脸。一年后我把这话向渡边升讲了一遍,他连声大笑,说:“我也是这样想来着。”
从此,我和渡边升就被那间混帐大学强奸了4年。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2-1 18:05:46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