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02年的2月13日_A的下篇,虽说是浪费时间东西,不过觉得还是值得一写。
只为那陌生的戒指,我重新打量对面那洁白,没有多余体毛的修长手指,戒指套在右手的无名指,不大不小,刚好圈着第三节手指,并露出恰到好处的皮肤。戒指的式样简化为一个圈,没有任何的附加物和突出物,反光的指身上还刻有几个不知写着什么的花体英文,式样是我喜欢的,然而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
我继续一丝不动打量那圆圆的中间有个圈的东西。尽管认为那是片宝路薄荷糖,然而几道不大不小的情感浪头还是涌上我的胸口,我依然睁开双眼,以气急败坏但不失从容的姿势喝了一口Jet白薄荷酒。随着酒精和薄荷的暗涌,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如堕入五里雾,分辨不出对面的人是睡,周围的物品以及背景音乐……哦,不,不是模糊,而是清晰,是我23年人生未曾有过的清晰。对面不是一个修罗女子吗?不周围的人无不例外的都是修罗人,穿着修罗吧女服饰的侍女走来走去,杯子的形状,桌子的款式也是修罗的……修罗时代是几年前来着?想不到?不可能,你不是自诩不会让印度神话教授失望的吗?想想看,寒武纪?奥陶纪?泥盆纪……不对!不对!不对!不记得了,只记得修罗人和罗刹人杀得尸枕狼籍,从此战场叫做修罗场,他们的战争进行了多久?一年?十年?一百年……记忆如同落入黑洞的光线,在宇宙里消失得无踪无影。我送她的指纹,它欠我的心事恐怕都要在今夜还给天使,何苦想什么阿修罗?清醒点,想想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别老停在那里,起来哟……尽管如此,脑袋还是无可救药地出现诺曼底登陆的场景,在1962年最佳黑白片《最漫长的一天》里隆美尔曾说过的话历历在目:“……这24小时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最漫长的一天,谁能坚持这一天,谁就会胜利。”是的,时钟指向11点47分,13分钟后属于2月13日的24小时就如同尸体一样烂掉,加上保鲜袋也无济于事,除非在南极,等等,南极的气温是多少来着,零下80度?一个能冻掉鼻子和耳朵的寒武纪温度。这个温度大概能把我和它冻在一起。
我转头望了望对面天河城上奄奄一息的霓虹灯,灯下的巨幅明星广告牌如同一个处死罪犯的告示牌一般。
我知道12点即将成为历史,只要时针,分针一同指向12,秒针再铡刀般右移一格,一切往事和关系都如脑袋那样齐齐切去……
女子对今天交涉的顺利感到惊讶和泄气。其实无需多说,一切了然于心。我并不想加保鲜袋。
两个人的巧合,总得有个人坚持,我释演了这种角色,但也只能走完同一条路,回到两个人各自的世界。面对眼下这景况,我默默原谅了她和她的无名指,至少她让我相信还真有感情这么一回事。每当我想起她微笑着挽着我的手臂,用又小又快的碎步配合我的大步时,我都不禁涌出眼泪。
铡刀右移一格,气管栓塞,呼吸不畅的感觉涌向胸部,喉咙。耶酥告诉我:2月13日,到此为止。
这篇文章是与渡边升在广州海印M记喝了8杯奶茶和听了23遍《夜会》写成的。
[em20][em20][em20][em20][em20][em20][em20]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2-12-20 11:42:46编辑过]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2-12-20 16:48:45编辑过]
|